步萌:“……”
曲碗碗还在力争,不知塞了什么宝贝对吴惟庸行贿上了,小嗓音也比蜜甜:“公公,反正萌妃去不了,换谁都是个替代,就挑我吧?皇上仁厚为怀,我又有好多才艺,一定能哄得皇上开心,到时候皇上就不会追究此事了,你说对吗?”
吴惟庸将手缩回袖口,点点头:“如此也好,那曲嫔娘娘就准备一下。”
曲嫔笑言:“劳烦公公了。”
步萌伸手做痛不欲生状,鼻孔都撑大了一圈:“吴公公,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嘤嘤嘤,给我点时间清洗好吗——”
没有回应,太监们和曲嫔依次离开,芳华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尴尬,言轻呵呵两声,鄙视步萌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偷练成“嘤嘤嘤神功”的?真有你的,演技简直爆棚啊!你身上涂得什么?是不是我用来培育稀有花种的泥土?给我交钱了吗你就用?”
步萌双手叉腰,一副要开撕的架势:“言妃,你好意思说我?之前我们不是还说要做彼此朕独的小天使的吗?你刚举什么手?要叛变啊?!”
“此言差矣,我举手不代表我想去争宠啊,我一个妖妃离皇上三米远,周围马上就会拉起警报好吗?我只是看不过眼曲嫔那个样儿!她抢你的戏耶!身为好姐妹,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就想给她添点堵。”
“真的?确定这句不是忽悠?”
“我可是立志要做发明王的女人,你竟然不信任我?不行了不行了,我脑仁一阵犯疼,”言妃一手扶额,一手捂胸口,表现得弱不禁风,连声音都低了几个调,还变成了文艺腔,“你瞧,许是这夜风刮得太冽了,又或是我的姐妹太伤人心了,我好生难受。春萍,扶我去歇一会儿……”
春萍上前扶着言轻进屋,烟儿鼓着两泡欲喷不喷的泪,巴巴地看着步萌,放佛想问个为什么。步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子,你以为侍寝是什么好事儿吗?别太天真了。赶紧去烧水给我洗洗。”
烟儿噘嘴:“水早都准备好了。”
步萌换上笑脸,浑身松弛下来:“这才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把我都吓饿了,快去拿点好吃的过来。”
烟儿对这样的主子简直是怒其不争:“都这个时候了,您不去补救,还有吃的心情吗?”
这孩子智力有限,一时半会儿提升不上来,步萌索性自己跑进屋,脱光脏衣,钻进浴桶里闭目养神。啊,好爽,她又活过来了!
傍晚的御书房里,吴惟庸小心翼翼地等着皇上表态,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以后,皇上并没有反应,依旧批阅着奏折,仿佛事不关己。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没问的时候他也要优先解释作答的:“老奴觉得……萌妃娘娘的表情特别诚恳,两眼泡的泪垂垂欲坠,一副悔得肝疼的模样,倒不像是无意侍君才装的这么一出。再者说了,若是她真有什么欲擒故纵的花花肠子,也不必来个这么狠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