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楼道:“那倒不用,早晚三炷香,你记得过来祭奠,向它磕头谢罪。”
“不是吧!这样要是被别人见了,我会被笑死的!”
“所以呢?”
他的瞳仁就好像一个强有力的吸盘,将步萌所有的怨言都吸了个干净,步萌不敢再顶撞,只能连连点头:“所以……就听皇上的吧。”
温楼很想说,你以为你爹每日在早朝上给朕难堪,就没有人背后笑朕?父债女偿,不整整你,他又怎能平心静气?
这俩人面对着面,呼出来的哈气相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璧人,可实际上他们各自心里有着小九九,想着怎样让对方吃瘪,怎样让对方不爽,唯独这之间没有爱情。
温楼又道:“不止这些,得罪了朕,你的月俸也要减半。”
步萌:“……”
不是吧,她耗费青春被塞进宫来,没一丁点好处不说,到头来还得往里倒贴钱?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温楼垂眼看了步萌半晌,板着脸道:“你刚才是翻了个白眼吗?”
“没没,皇上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吩咐要求,最好一次性都说清楚。我这个人特胆小怕死,要总是被别人看见我跟你说话,那我不就成了靶子了吗?她们所有的怨气毒箭都向我刺来可怎么办?”
他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一招,这倒提醒了他,他微微点头:“如此甚好,朕喜闻乐见。”
步萌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把剑就刺了过来!就是那么电光火石之间!吓得她整个天灵盖都差点飞出去!是刺客啊!
“啊!——”
步萌和温楼离得那么近,眼看着就要被牵连受伤,只见温楼一手将步萌护在身后,拔剑与刺客相拼。自从上次之后,温楼即使睡在寝宫,也是剑不离身,就为了防备这些突然到来的刺客。
刺客功夫甚好,因为有了步萌这个牵绊,温楼不能发挥十成功力,只能以守为主。在打斗之中,刺客的衣袖被剑划伤,步萌看见了他臂膀上的一个图腾刺青,正想细看,温楼就已经用胳膊夹着她一跃飞起,落在房檐之上再疾行。步萌始终被他拉着,不曾被松开一毫,那滋味就如走在云端,也如跨过火海,背后的危险不断临近——
步萌这才想起大喊:“救命啊!抓刺客啊!”
姗姗来迟的侍卫们终于赶来,刺客见没了优势,转眼跳出宫墙,那个侍卫长鲍屈又带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