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也都在窃窃私语——
“当时她就死活不肯出嫁,原来存了这心思。”
“就是说啊,屋子里也没人进去过,除了她,还有谁能下手啊!”
民妇一直哭叫冤枉,可她越喊冤,周围的人就越推搡着打她,捕快一头冷汗,生怕犯罪嫌疑人先被群众打死,一看到甄世爽,他马上大松一口气:“是甄大人啊!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帮我!”
甄世爽淡定点头,周围的喧闹他充耳不闻:“发生什么事了?”
捕快用手指向民妇:“她夫君昨晚中毒暴亡,她说自己昏睡不醒,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婆婆一口咬定房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且门窗紧闭,没有第三人进入,必定是她毒杀亲夫。”
民妇马不停蹄地解释:“大人,我一睁眼就看见夫君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有口难辩!甄大人,你是著名的记忆神探,您救救民妇吧!”
“别急,先去看看你丈夫的尸体。”
百姓都很信任甄世爽,他一开口,大家就都跟在他身后去了义庄。仵作站在尸体前,恭敬着对甄世爽道:“甄大人,听说您休假了,这点小案子您还要管啊?太劳心了。”
甄世爽道:“案子不分大小,更可况事关人命。”
“不是,小的意思是,这明显就是毒杀,身体发青,嘴唇发黑,不过是什么毒却不好验出来,因为并非是食物中毒,也不是毒针毒剂使其毙命,”仵作拿起一根黑针,“大人您看,小的验过了,他的肺部中毒最深。”
甄世爽接过毒针,闻了闻,上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毒气:“是吸入式中毒。”
仵作道:“是啊,如果有人故意放毒烟,没道理同在一屋睡觉的人只死了一个,活着得那个怎么也逃不出嫌疑啊,大人我分析的对吗?”
“你只用管验尸,不用管破案,破案是我的业务范围。”和仵作说完,甄世爽又皱着眉看向捕快,“这对夫妻的新房是不是在山的背后?”
捕快惊讶:“甄大人怎么知道?确实是。”
甄世爽又看了看死尸的脚底板,手上拿着块白布,一擦,看见白布上有些微粘液,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顿然一松:“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去新房看看。”
新房是个石头房,用泥涂墙,阴暗潮湿,床紧靠着石墙,地上有一只翻了的夜壶,尿液流在土地上,都变成了泥。甄世爽只看了一眼,就命令仵作:“你验一下夜壶周围的泥地。”
仵作一脸莫名其妙:“大人,我是不是理解错了,您其实是想让我验夜壶里的尿?验地皮有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