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打了一下她的头:“你傻啊!那里气氛明显不对啊,你没见皇上好像有点不大开心。看戏呢,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戏跑偏了,万一皇上再跟情敌撕起来了,溅我们一身血怎么办?”
曲碗碗点点头:“有道理,我穿得可是新衣裳,还是躲在这里看比较好。”
那两人的视线黏着在一起,就好像拉都拉不开,温楼轻咳了一声,都没有人理他,他就好像一个多余的旁观者。好在甄世爽还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他侧身对温楼再次拱手行礼:“皇上,臣相信萌妃娘娘是无罪的,应该是有人嫁祸。”
这么快就得出结论,这么快就站到了她这边,步萌又是惊讶,又是感动不已。
温楼看见步萌望着甄世爽的眼神,略微有些不爽,他皱起眉,故作质疑:“哦?萌妃和嫌贵人有了争执,两人打架她还挖了一下嫌贵人的脸,然后伸手推人,嫌贵人在掉进井的那一瞬拔掉了萌妃头上的发簪,这个作案过程不对吗?”
甄世爽道:“有很多地方不对,皇上,接下来微臣说的话可能会很伤人,请皇上恕臣无罪。”
“朕免你的罪,说吧。”
“嫌贵人脸上的那道指痕,确实是萌妃娘娘和她争斗所留,这个仵作检验得没错。但微臣再次细查尸体,发现嫌贵人身上不仅有淤青,也有几道指痕,以及……”
甄世爽的停顿犹豫,十分吊人胃口,简直就是在逼着温楼马上问出:“以及什么?”
“以及一些与男子欢好过的痕迹,臣不会验错。”
谁都知道嫌贵人并不受宠,皇上根本就没召幸过她,这个论断一出,就是在宣扬皇上被戴了绿帽,难怪他事先说好,让温楼不要动气。
嫌贵人出墙,其实没什么值得气的,可是步萌却不停地用赤裸裸的视线骚扰他,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天呐你好可怜啊”的气息,温楼不生气也得生气了:“甄世爽,你好大的胆子,是在挖苦朕头顶很绿吗?”
甄世爽抬眼望着,回答的不卑不亢不重不轻:“皇上息怒,恐怕事实正是如此。尸体不会说谎,它能完全交代自己的所做所为。”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嫌贵人与他人有奸情,萌妃杀害她就情有可原,理应从轻?”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嫌贵人头上的伤是坠井时磕在井壁上留下的,仵作在井壁上发现了血迹,而她身上的伤又是欢爱时留下,所以从头到尾,萌妃娘娘与嫌贵人的唯一关联就是打了一场架。”
步萌眼睛笑成一轮弯月:“他说得太对了啊皇上,我早说过是嫌贵人缠上来骂我打我吓我威胁我,跟发神经病一样,我挣脱的时候指甲才不小心划到她的脸,之后我就走了,没有推她入井。”
甄世爽一字一句说道:“是的,嫌贵人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到子时,和她们争执的时间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