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皮肤细腻,指节修长有力,正要再欣赏一下,温楼就突然掀开了她的袖子,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己白皙的胳膊就已然暴漏在了空气中。
步萌往回缩手,充满疑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要睡我?”
“你想得美,”温楼指了指床边的凳子,“你坐这里,露出胳膊来,外面不比宫中,没有特供的驱虫香。”
“没有驱虫香,这跟我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有特殊的气场,蛇虫鼠蚁也许会很烦你,也就能起到一个驱虫的作用,你说呢?”他的声音好似藏了笑。
步萌都不想辩驳什么了,反正损她整她就会让温楼格外开心:“好好好,你是客人,今夜你好好睡,我保护你。”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如温楼所要求的那样撸起了袖子,闭着眼睛打瞌睡,没过一会儿,她的头就开始往下栽,温楼再看向她时,她已经睡着了,整个人有点倾斜,姿势很危险,马上就要从凳子上栽下去。
温楼赶紧一把拽住她,自言自语笑道:“用这种方式留你与我共处一室,是不耻了点,可你也未免太没有防范心了,竟然睡得这么快这么香。”
他将步萌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躺在步萌旁边。从前温楼从不愿意想这种画面,没有女人可以离他那么近,但自从有了和步萌夜里共处一室的经验后,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心,就像生活原本就该这样。
第二天中午,温楼又约步萌:“今晚你来朕房里。”
步萌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去,驱虫香都给你买了,刚才就点上了,我一次点了十根,虫子绝对进不去。”
“那朕去你房里。”
她瞪圆了眼,今早在温楼怀里醒来,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你又想睡我?!”
“驱虫香是有了,可是你点那么多根,别说虫子进不去,活人也没法出来了吧,味道大死了。”
“我家还有别的客房。”
“朕怎么尊贵的身份,是随便那种预备客房就能打发的吗?不要说了,晚上见。”
步约正在院中修剪树枝,这时都不得不停下,他扔了一截树枝下来,一脸被虐到的表情:“我说……你们秀恩爱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在单身狗面前这样秀,可是犯法的。”
步萌吼道:“哪里有秀啊?!”
温楼摸了摸步萌的头:“放心,他诓你的,不犯法。”
他露出那股极致温柔,一张甩出坊间男人平均颜值十条大街的俊俏面容日日在她面前晃,难免晃得步萌有点荡漾。咳咳,步萌赶紧收回神志,打开他的手:“我没有不放心好吗?谁跟你秀恩爱了!奇怪!”说完就红着脸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