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多时,两人就做出了一个造型完美的陶艺作品。步萌反复欣赏道:“哇,真好看,以后这就是我的第二职业了,有一门手艺傍身,走遍天下都不怕。”
温楼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步萌疑惑:“为什么?”
“因为你的第一职业做得很好,朕暂时还不想给你转业的机会——”话还没说完,步萌用沾着陶泥的手指抹了一下他的脸,温楼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啊你,胆子倒不小,竟然敢亵渎朕。”
步萌笑着跑开:“哈哈哈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能被亵渎啊,是不是该检讨一下了?”
温楼抬腿去追她,步萌绕着院子跑,满院桃花瓣被风带起,这追逐笑闹的画面非常养眼,吴惟庸和福熹正巧经过,福熹大叫一声:“天啊好刺眼,我要瞎了。”
吴惟庸赶紧用袖子替他遮住眼:“承受能力低就要保护好你的眼睛,你还要为皇上服务呢。”
福熹泪流满面:“师父说得有道理,以后这种场面我尽量不看。”
依然是这个大清早,有人欢喜有人愁,曲碗碗忧伤地在芳华宫吃着早膳,一脸苦闷,边吃边捶打着自己胸口:“唉,我觉得最近好累,经常喘不过气,我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骁贵人无奈道:“那你就少吃点吧。”
“我知道,每次步萌和皇上相处,你就浑身不得劲,”言轻掐指一算,神叨叨地做出诊断,“这种病学名上应该叫做‘羡慕嫉妒恨综合征’。”
曲碗碗垂了目光:“还有救吗?”
言轻吐出绝情地两个字:“绝症。”
院子里终于传来动静,是步萌回来了,曲碗碗伸脖子看了一眼,就快乐如小鸟一般飞了出去:“萌妃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绝症病人超乎寻常地快乐着,言轻这时改口道:“我的诊断没错,这时绝症早期,间歇性发病,不信走着瞧。”
步萌的衣服和脸上沾着零星的泥点,手上也沾着泥,就像刚拾荒归来,气质已经低到了尘埃里,骁贵人皱起眉,帮她擦拭脸蛋:“怎么回事,弄这么脏,你掉坑里了吗?”
言轻在一旁抱着双臂:“这是行为艺术,对吧?你是想告诉我们,侍寝之后,这后宫就像是泥潭一般。”
步萌举起手掌示意:“没有啦,这泥是陶泥,皇上非要让我去做陶艺。”
曲碗碗听了就冒出星星眼:“啊!我也好想玩,两个人玩陶艺的感觉好浪漫啊。”
骁贵人一本正经道:“完全不觉得,一起玩泥巴有什么浪漫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