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有些遗憾:“这几天睡得真好,怎么就一旬回来一次呢?要是等他中了举人再回来多好。”
陆三郎点头:“对对对,没有那些黏黏糊糊的动静,睡觉太香了。”
陆家四郎附和:“要不咱们住向老那边去?隔着院子稍微好些。”
青衫瞧着陆家三兄弟的高兴样,刚要说话,抬起头就见陆含玉红着脸叉腰站在门口。
她将话咽回去,偷笑。
陆含玉恼羞成怒,见三个兄长还在胡咧咧,实在忍不住,去厨房拿棍子。
“阿兄你找着三郎的阿姐了吗?”
陆含宁:“……我这就去,这就去!”
她又看向陆三郎和四郎:“酒肆里的酒酿完了吗?”
俩人赶紧往外跑。
陆含玉又瞪青衫,“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前头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青衫嘀咕,“就你俩那腻歪劲儿,要把实情提前说给你听,季郎子能不知道?他还会去府学吗?”
陆含玉脸上羞色更重,家里人内力太高就这点不好,她轻哼,“阿兄等你这么些年,你俩要是早捅破窗户纸,四个兄长也不用一直等着,现在倒是怪我成亲早了?”
青衫脸也红了,陆家几个郎君不成亲,是怕让人发现陆家的秘密,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嘴硬:“我就比你大一岁,他要等我多年,那岂不是猥琐?哪儿来的窗户纸!”
躲在暗处偷听的陆含宁,本来想冲动一把,听见青衫这话,默默转身走了。
猥琐还能行?还不到冲动的时候啊!
陆三郎兄弟俩躲开陆含宁的殴打,到了酒肆还笑得直打嗝。
陆含玉也没戳破青衫的心思,她不可能让青衫为了殷家的仇,随时准备牺牲。
等天凉快下来,陆家也该多几场喜事了。
她想了想道,“那你将各府城送过来的消息都搬我屋里吧,今晚咱们挑灯夜战。”
这些年她与旧部联络不方便,这回见面,得到不少积压的消息。
青衫没明白:“季郎子就算中举也是明年的事儿,你这么着急干啥?”
陆含玉解释:“那他不在,我要是好吃好睡,你觉得合理吗?既然得为君消得人憔悴,我当然得干点正事。”
熬上一夜,差不多也就够憔悴了。
青衫:“……”你们两口子腻歪,我为啥要跟着受罪?
陆含玉又道:“对了,你把厨房的鸡汤给三郎送过去吧,就说是我专门给他补身子的,日夜盼着他回来呢,具体怎么说你自己发挥。”
季弘远的性子跳脱,她担心胡老压制久了,季弘远这回回来,要破罐子破摔。
季弘远不用她装温柔,那她可以换个路数,谁说当娘子的只能用一种法子一往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