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点头,“他既然去了府学,肯定会考!”
那妇人又问:“那……算了。”
问来都多余,就季三郎上马车时那德行,就算考前不出岔子,他一次走狗屎运,还能次次都走狗屎运?
要这模样的还能中举,那陆六娘的福运真是滔天了。
陆含玉是否洪福滔天,季弘远不知道,可寻常人家也没有娘子命中带鬼的不是?
临考前他搓着陆含玉的小手,“娘子,你可得让咱家鬼祖宗们保佑我,千万别让我再赶上臭号了,我就是再多才华,也顶不住恶臭啊!”
陆含玉听胡程说过乡试的内情,咬着舌尖忍笑。
“胡老说了,你这次一定不会被分在臭号里,他保证,要是你还能赶上臭号,他所有的书全烧了!”
嗯?季弘远眼神放光,能拿那些宝贝陪葬品发誓,这回他岂不是稳了?哈哈哈……
他现在已经知道,当初胡程算天的本事其实是有根据的,相关知识胡程也一股脑塞给了他。
但懂得不代表能融会贯通,他比起胡程还差些意思。
起码他没办法说啥时候打雷,就啥时候打雷,最多能看看天象,算出几日内的雨晴。
有胡程的保证,季弘远又推算出秋闱这几日都是晴天,高高兴兴进了考场。
陆含玉和青衫来送他,等季弘远通过层层严格的考验,进了考场,二人在外头捂着肚子笑出来。
“你说季郎子进去了,会不会哭?”青衫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问。
陆含玉点点她脑门,“好啦,我这也算是给你出气了,你是不是能原谅阿兄了?”
季弘远是个行动派,不说则以,说了就要做到。
既然说要让青衫赶紧嫁出去,自然要给陆含宁出谋划策。
四月初他们来梁州府的船上,季弘远给陆含宁灌了酒,又给他支了好些招,还借口陆含宁不舒服,将青衫支到了陆含宁房里。
啥叫酒壮怂人胆?
啥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陆含宁和青衫也不知发生了啥事儿,在船舱里大打出手,俩人衣衫不整撞到了甲板上。
陆含宁跪在地上求青衫嫁给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青衫想敷衍一下,等他醒酒再算账……结果被跟着去梁州府的周娘子等人看了个全程,当了见证。
如今陆含宁和青衫已经是未婚夫妻,只是青衫到现在也不理会陆含宁。
青衫瞪陆含玉,“要不是你跟季郎子夫唱妇随,周娘子他们怎么就那么巧在甲板暗处?”
陆含玉撇嘴,“要不是你自己看见阿兄哭了心软,他们在也不顶用。”
“反正你跟季三郎学坏了,绝不能让大郎跟季三郎再沆瀣一气。”
“那你等成了亲慢慢教嘛,你也教坏阿兄。”
“我能坏过季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