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陆含玉就让青衫将两个美人绑了,关在柴房里饿着。
自打这日起,季三郎就进不去卧房了,索性还有几日就考试,他干脆睡在书房。
俩美人差点饿死,陈六劝下来以后,俩人就成了粗使,这事儿他当然要跟长敬候禀报。
长敬候有心想要试探陆六娘的福气,只叫陈六当啥也没发生,继续盯着。
结果季三郎还真就出了岔子。
“医官怎么说?”陈嗣这人疑心重,压着心里的兴致问。
陈三赶忙回话,“医官说,第一回 是吃坏了肚子……熏晕过去了,陈六在一旁伺候着,确定季三郎没吃什么不该吃的,这吃坏肚子来的莫名其妙。至于后头两回,则是答题心力交瘁,实在是答不出来,大概是急坏了身子。”
陈嗣喝了口茶,觉得更有意思了,“行,不急,过两天等他能起来身,让他来府里,我见见。”
季三郎从贡院出来,生生躺了三日才起来身。
陆含宁来看他,季三郎指着他声泪俱下的大骂。
“你个王八羔子!你不是说按压穴道,就只是腹痛难忍?我后腰都按青了,才开始疼,还没疼多少时候……呜呜为啥我还会窜稀?”
季弘远觉得,就算院试在臭号的时候,都没这回惨,他守着那啥能熬到第三天才晕,他真是武朝当之无愧的硬汉!
陆含玉听得又心疼他又想笑,低着头肩膀轻颤。
青衫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来气,“那腹痛难忍后,拉肚子不是很正常。谁让你那么用劲儿啊?再说季郎子你考秀才之前不是试过,这还用跟你说吗?”
“你们果然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朝天!”季弘远控诉看着陆含玉,眼泪汪汪,“娘子你也跟他们一起瞒着我!”
陆含玉吐了吐舌,赶紧过去伺候他喝粥,“阿兄说交给他,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知道的时候你都进考场了,夫君你是知道的,他们向来就喜欢先斩后奏。”
季弘远撇开脸把粥推开,“现在别让我看见晃悠的,我恶心……呕!”
陆含宁憋笑都憋出泪来了,要不是怕外头人听见,他非得仰天长笑不可。
青衫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不背这锅,“咱啥时候还先斩后奏了?”
“那胡老要跟三郎同吃同住的时候,你们没瞒着我吗?”陆含玉不想让季弘远再逮住机会在床榻之间要求割地赔款,这会儿赶紧学着季弘远的模样表白。
她剥了个鸡子给季弘远,杏眸含情脉脉,“那时候我多心疼我们家三郎啊,可为了大事,我只能生生忍着。”
季弘远一边吃一边用眼神表达怀疑,他不怀疑娘子对他情根深种,可娘子会心疼他?呵……
果然——
青衫翻个白眼揭她老底,“就凭你那隔夜的鸡汤?”六娘现在跟季三郎一样,都有点不要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