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顺毛摸,“郎君这是说哪儿的话,主子昨日就是开玩笑的,主子也见不得伉俪情深的小两口和离,主子更看重的还是郎君您。”
季弘远似笑非笑,“这话我信,一般人干不出那造孽的事儿来。”
陈六:“……”
他勉强笑着附和,“郎君说的对,但主子答应您的事儿,也不会反悔,明日上朝过后,就跟圣人……”
“好消息!好消息啊!”家仆叫着跑进来,“郎主!大好的消息!圣人下旨,今年圣人六十大寿,也是在位三十六年,还有龙凤胎出生,咱们又打了胜仗,实在是吉兆,因此明年要加开恩科!郎主你又有机会了!”
“嘶……”季弘远捂着脖子,实则是腮帮子,牙疼。
他苦着脸,“见鬼了,果然没白费我伺候娘子一场。”
他想说的是,这特么还不如见鬼呢。
陈六目瞪口呆在当场,他敢说,这是他身为长敬候府的暗卫二十多年来,目瞪口呆最频繁的时候。
陆六娘的福分如此恐怖?恐怖如斯!
季弘远咬牙切齿站起身,“去,给我淘换点上好的香料,我要天天泡!”
他香喷喷进去号房,总能多顶几日吧?
陈六:“……”这是准备以色侍人?
想到加开恩科的事儿,陈六不吭声了。
要是讨好娘子就能中进士,只怕天底下的举人都愿意捧娘子臭脚。
“你咋还在这?”季弘远没好气地问陈六。
陈六赶紧笑着躬身,“主子请您明日入府呢。”
季弘远强压着喜色(不耐烦),“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日一定早些过去。”
等陈六离开后,季弘远颠颠跑去找陆含玉了。
“老师不是才六品吗?他在圣上面前真这么说得上话啊?”
陆含玉莫名其妙,“这不还是你想的法子吗?你现在倒问起我来了。”
季弘远摸鼻子,“那啥,我不是以为老师吹牛皮么,是他提醒我,我才想着糊弄那老贼,让老贼劝圣人加开恩科的。”
再说梁霏现在明面上不是陈嗣的人?季弘远以为他说的就是让陈嗣出手呢。
刚才陈六明明说那老贼明日才入宫,不是老贼,肯定就是老师了。
陆含玉笑,“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圣人很喜欢祈露先生的画儿。”
“要老师这般说得上话,殷氏为何不请老师在圣上面前告御状呢?”季弘远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