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起身,吴娇娘就对着徐如春说道,“如春,真是许久未见了。”随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坐在我身边来。”
徐如春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看到吴娇娘这般亲近,一时又忍不住落泪,说道,“娇…… 良娣娘娘,妾身不敢。”
“哭什么呀,我们久别重逢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吴娇娘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见徐如春激动,自己想起这一段经历也是颇为稀疏,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看来你当初跟我豪言壮语的说什么,要把徐家绣坊做到京城里去,也不是一句虚言!”
这话就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了。
徐如春忍不住噗嗤一笑,吴娇娘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大家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以往。
众位夫人见吴娇娘和徐如春这般亲近,有的人心中暗自庆幸之前没有给徐如春穿小鞋,又有人开始东起心思来,要如何拉拢徐如春,以前可能瞧不起她,觉得不过一个小作坊,但是有了太子良娣这一课大树,还怕赚不到银子不成?
吴娇娘今天很高兴,赏赐了几位之后就单独把徐如春留了下来,屋内只剩下两个姐妹,就越发的放开了。
徐如春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她本就口才很好,说的绘声绘色的,吴娇娘虽然富贵在身,但到底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听的也是有滋有味的。
到后面吴娇娘就问起徐如春的婚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徐如春就道,“没有,只是在外行走,女子本就艰难,如果是未婚女子就更加的让人轻瞧,我只好就挽起了妇人的发鬓。”
吴娇娘还想看看徐如春的丈夫是和许人物,这么一听就知道,还没有人能入了她的眼说道,“晚一点好,我看看给你物色个好的。”
徐如春却连连摆手,说道,“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能入您眼的哪能是个寻常人家?我就是一个小商贾,还是要招胥,好人家的郎君谁愿意?强扭的瓜不甜,没必要。”
吴娇娘想想也是,这婚姻可不是儿戏,要是有人冲着她的关系这次愿意入赘,到时候心怀不轨,也没办法和徐如春一起过日子。
徐如春见吴娇娘打消了主意,这才心安,她是看出来了,吴娇娘虽然身份变了,但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架子,是真的诚心诚意为她着想,生怕真的给她赐个婚事。
下午,吴娇娘犯困,但是也舍不得徐如春回去,拉着她一起歇了个午觉,下午继续喝茶闲聊,徐如春这才敢问齐衍的事情,“那位齐公子就是……太子爷?”
吴娇娘点头,说道,“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