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一看此般情景倒是知晓一些事,他与宋夫人对看一眼,复又低声咳了几声。
李怀阳如梦初醒,忙起身,声音支支吾吾,”宋大人,许.......许久不见了。“
宋绮罗心里虽充满了不悦与不耐,但对方到底是侍郎官,还是客气的拱手还礼,“李大人,外边冬雨又落,这样的日子还是待在自个府上最好不过,劳烦您还特意来下官府上,快快坐下吧。”
一番话听在李怀阳耳里,只当是这天寒地冻,寒风刺骨,佳人这是在关心自己呢,心中不禁暗喜,今日这趟也算是没白来,见他一脸欢喜地坐了下来,宋绮罗觉得这人当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没听出她这是不喜他来吗?偏生这次她爹她娘也在,只希望这次他不要乱说话的好,不然她不敢肯定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像上次那般将他“请”出去。
“罗儿说的对,李大人您太客气了,这登门拜贺之事理应由罗儿前去,这事也怪我们家罗儿没上心,还劳李大人跑一趟,真是失礼失礼。”宋老爷大概也瞧出宋绮罗的态度,见她坐下就只管喝茶也不应话,只得出声打圆场。
“宋老爷,您多虑了,宋大人到底是女子,我能理解的。”李怀阳忙回道,不时看几眼宋绮罗,见宋绮罗捧着茶杯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她是女子,不好意思罢了,如此想着,一颗少男之心越发欢喜着。
宋老爷捋捋胡子,听得出他言下之意是什么,这人确实不错,不过,他虽不在官场,但因宋绮罗在朝为官,又经上次沈尚书令宋绮罗上参梁琰之事多少了解一些朝中情形,这些大臣们总归都是各自站队,而宋绮罗现如今又替梁丞相办事,与梁丞相之意相背的自然不能走太近,也不知这李侍郎是哪边人,心里做下打算回头需得与宋绮罗好好说说此事,当下只得开口附和,“李大人,喝茶,喝茶。”
马车驾出街道口,又拐了个弯,便在一座小府邸前停下,那车夫勒住缰绳,跳下马车,又上前掀起车帷,“相爷,到了。”
里面的男人没有动,只道,“怎么,今日宋府有客造访?”
梁琰也是方才朝外瞥了一眼才看到那辆马车。
车夫往府前一看,果真有一驾马车停在门口,显然不是宋家的马车,他受过训练,朝中所有大臣的驾座他都能够认出来,就这辆,可不是那户部李侍郎新换的马车嘛。
“回相爷,这好像是户部李侍郎的马车。”
梁琰一听,脸色微沉,他抬手在眉间轻按,随后低声吩咐道,“你过去将宋大人请过来。”
“是。”
堂屋里宋老爷和李怀阳还在闲聊着,宋老爷觉得自己平时爱磕唠,可是这李大人的话可不是一般多,简直是比他还爱磕唠,又暗自念叨宋绮罗招惹这么个人,就在他觉得应付不下去时,小厮阿福从前门走了进来,这会跑的气喘个不停。
“阿福,又怎么了?”沉默半天的宋绮罗终于开口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