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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团烦扰,最后又取了折子,打算将春闱考题写上去,只是这笔墨还未落成,那管事便直接推了门进来,这还是第一次,想来是有急事要禀,他手微顿,却仍旧敛着眉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事因走的急,说话断断续续,“相爷,方才宋……宋府来了小厮,说那……那宋大人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只听嗒的一声,那被梁琰握在手中的墨笔跌滑在桌上。

    他眸底一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静了许久,管事才听他沉声道,“让人去明府请明大人过来一趟。”

    “是,小人这就去。”

    明来赶到相府时,额上冷汗直冒,他昨日才去了刑部一趟,今日就在家歇了一会,怎知那刑部侍郎元行之便直接越了他奉了陛下口谕去宋府拿人了。

    这到底是陛下口谕,在府上听到这消息时就知道相爷定然会令自己过去,果然没出一炷香时间,那管事便来催了。

    走进书房时,梁琰正揉着自己的眉心,见他进来,直接抓起案桌上的书卷扔了过去。

    明来也不敢夺,硬生生让那些书卷砸在身上。

    “相爷,此事,此事下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呀。”他忙解释。

    “你这尚书怎么做的,底下的人直接越了你领了陛下口谕去拿人?”梁琰冷声问道。

    “相爷,下官今日没去刑部,就将相关事宜暂时都交给了那元行之,这才出现了这事。”

    “到底怎么回事?”

    “说是宋郎中泄露了春闱考题。您也知道,这事关重大,一旦查明,严重者,直接问斩。

    案桌后面那人没有说话。

    “不过,相爷,”明来犹豫一番复又说道,“这宋郎中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这颗废了咱们可以再寻上一颗,就下官上次与您推荐的那——”

    又有几本书卷飞过来,直接打住了明来的话。

    “本相这话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梁琰从案桌后踱了出来,他走到明来面前,一字一顿道,“宋绮罗不能出任何事,她不是棋子,本相也不需要任何棋子。”

    明来脸色一惊,梁琰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宋绮罗现在不是棋子,他也不需要棋子,所以那什么江袭月也不必再向他举荐,他讶然的却是,这相爷对那宋绮罗的感情绝对不止提拔器重这般简单。

    “相爷,下官能都斗胆问您一句吗?”

    “说。”梁琰语气里已经没有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