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这几天就待在屋里,别出去,会有解决的办法,但是眼下瘟疫蔓延,你若出去,很危险,小人在相爷那也不好交代。”
宋绮罗看了一眼安成,她摇摇头,“本官既然来了这里,是断不能什么也不管的。”
说罢,她凛然地站起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知县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下令让城中身体康健者去药馆研磨中药,房屋修建也不能停,发放粥食也要每天继续,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安成见她要出去,阻止道,“宋大人。”
“没事,本官只是过去看看情况。”
春闱结束,明来和武士文趁着梁琰闲下的空挡,来了相府,这么些日子,因着春闱这事,这段日子他们来相府走动得也少。
这会子,三人在花园的亭子里饮酒。
明来大着嗓子道,“相爷,我们三人许久不曾这般畅饮了。”
梁琰原是拿着杯子,听他这般说,于是扔开杯子,拿起酒坛子,往前一送,“来!”
三人又叙起事来。
长廊上的管事看了看,想了想,相爷说过,凡事宋大人的事为先,于是走向花园里的亭子里。
“相爷,南边来消息了。”
听到南边而已,梁琰放下酒坛,抬手示意对面两人安静下来。
明来和武士文当下便不再说话,再看向梁琰,却见梁琰眉头骤然乌沉,眼底暗光一片,捏着纸角的手慢慢握紧。
武士文见情况有点不对劲,问道,“相爷,发生什么事了?南边,难道是那于将军又作了什么幺蛾子?”
白纸揉进梁琰的手掌里,他站起身,一脸寒气地朝管事吩咐,“立刻去备两匹马。”
他的声音清冷坚决,管事不敢耽误,赶紧下去安排。
“明来,随本相去一趟南边。武士文,你即刻进宫,将这书信上所述之事禀明陛下,这边的事你暂且替本相看着。”
两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对梁琰的话还是言听计从,“下官遵命。”
从管事送来书信到他们骑马启程,仅仅一炷香时间。
两人一路无话,骏马在官道上奔跑着,马蹄踏起一层层灰尘。
梁琰薄唇抿的紧紧的,心里如淘浪般翻滚,他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她去,如今却被困在了那处,又逢瘟疫,就她那个性子,少不得出去走动,想到后边的主使之人,他幽深的眸子,浮现一抹狠厉,手上鞭子一挥,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