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明用鞭子手柄磕了磕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祷他能早点来,不然我这鞭子可是不留情的。”
直到他离开,宋绮罗才猛的咳了起来,方才那盆水直接呛到了她的喉咙里,对面阿碧一直在呜呜呜叫着,宋绮罗慢慢挪过去,将她嘴里的东西扯了下来。
“小姐,怎么办,你身上都湿了,万一又染了风寒怎么办?还有额上还有伤也没有处理。”
宋绮罗又将阿碧手上捆着的绳子解开,她低声在阿碧耳边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阿碧,你也听到了,他们要害丞相大人,我们必须逃出去。”
“可是这要怎么逃呀?”
“我想想。”
大臣们一如既往地候在金銮殿前,汉白玉石阶上或三或四围在一块交谈,突然有人低咳一声,众人散开,自觉站到两边。
“见过相爷。”
梁琰的步子停下,深远的目光扫过两侧的大臣,又移往那廊柱边上,随后收回目光,从中间穿过直接进了殿,众人忙跟上。
“相爷,等等。”
上次没见到他,这天下朝之后武士文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
今天本应是宋绮罗回来上朝的日子,结果方才也没看到这人出现在金銮殿前,梁琰正心心念念惦记着那小女官,哪有心思与他谈事,“有事下次说。”
“可——”
话还没说全,梁琰便已甩袖而去,武士文抬抬手,最后又重重叹气,转身对明来道,“明大人,最近相爷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带人去相府,他也拒了。”
明来拍拍他的见,“那新科状元你就别管了,相爷上次与我说过,不再需要任何心腹,就让这人老老实实在翰林院待着,咱们无需管。”
“不瞒明大人,这相爷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本官其实是想给他们牵根线。”
明来头摇个不停,“万万不可,武大人你怎么比本官还糊涂,相爷这些日子与那宋郎中走的颇近,难道你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明大人,这?”
“不然上次相爷为何连夜赶到南边去,还不是因那宋郎中在那边遇了事。”
“是本官糊涂了,不过,相爷是认真的?”
明来看了看消失在承天门处的一抹紫色袍角,缓缓说道,“只怕没多久你我二人还能讨上一杯喜酒来。”
“直接去宋府。”
车夫接到命令便吆喝一声驾起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