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善缘瞪着他:“我一直都很好心呀,大哥,我对你不好吗?”
“好……”薛支拍拍她脏兮兮的花猫脸:“你向来只对你在意的人好,会随便插手其他人的事吗?你把那女子留在村里,往后她的日子,或许生不如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善缘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眼神有些黯淡:“贞节对女子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薛支反问。
“大哥,你在乎?”
“在乎。”薛支看着他,眼神深沉。
善缘微垂眼皮,斜眼睨他:“我以为大哥无所谓那些世俗观念。”
“不重要的自然无所谓。”顿了顿伸手轻轻按在她心口,感觉掌下有回避,轻笑道:“我在乎,也是因为你在乎,我替你摸骨、吸毒……”
手自心口滑至肩头最后停留在颈间微微用力,“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提出要我娶你,这不也是为了成全你的名节?”
“是有这些因素,不过为什么由大哥来说,就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呢?”善缘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腕,“男女感情总是要有个契机的嘛,女子总是希望把最完整的自己献给心爱的人,我也是一样呀,被大哥你得到了一部分,再给别人,就不完整了,不如把剩下的也一并给你。”
薛支眼神一变,五指轻扣,但注视她半晌后又放松力道:“你在生气?”
“不敢。”善缘把脸别向一边。
薛支沉默片刻,把手从她颈间撤开,扳过她的脸,和颜悦色道:“告诉我,你为何生气?”
“我该高兴你竟然还能发现我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怨气。”善缘鼓起腮帮瞪着他,没瞪多久就眨眨眼睛,挫败的叹了口气,“大哥,你别总是试探我啊,贞节是重要,但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是我自己不愿意不喜欢,换做你以外的人,光是碰到手都觉得恶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薛支无辜瞟她:“是你起的话头。”
善缘无语,“好,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提这个了。”想想又道:“等等,我提这个,是心里不安啊,你说女子都那么重贞节……像姨娘对她相公情深意重的,万一知道现在那个张宣公是假冒者,而又万一,我说万一啊,她……他们俩……那个了,呃,姨娘会怎样?我实在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