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只要她能一直这样笑着,别说戏弄他了,便是让他现在抛却一切,拔剑自刎,他也心甘情愿。
谁让这辈子,他最拿不住办法的,就是她。
“你啊你……”卫旸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想着刚才被她岔开的话,又认真重复一遍,“该吃饭还是要吃饭,你又不胖,我也不是养不起,再说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弯腰将她往背上颠了颠,手顺势拍了她一下,“胖一些,手感好。”
元曦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巴掌落在那特殊部位,她才“唰”地一下涨红脸,收紧臂弯摇他脖子,“你……你、你……”
却是太羞耻,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从他身上下来吧,他又不肯松手,甚至还斜着眼,颇为兴味地打量她。
看着她小脸一点点红透,都快滴出血来,他还高高挑了下眉梢,颇为自得。
简直无耻之尤!
想不到这么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竟也有这般恶趣味。
元曦一阵腹诽,磨了磨槽牙,低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卫旸皱眉“嘶”了声,斜她一眼,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任由她去,只继续背着她在晨光熹微的屋子里信步而走。温香软玉在身,便是被咬了,伤口也是甜的。
男人的后背紧实而宽阔,像一座小山,给她辟出一处避风港,也只给她辟出这么一个避风港。
元曦枕着他的肩,手心悄悄覆在他后心,几乎能摸到他的心跳。炽热的体温从指尖传来,她本能地缩了下,犹豫着,又悄无声息地把手放了回去。
“咚咚”的心跳就在她掌心,沉稳而坚定,无论何时都能给予她无穷力量。
只要有他在,全世界的风雨都会向他倾斜,不会叫她淋到一点。
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仿佛能走一辈子。
元曦情不自禁弯起唇角,梦中的画面重又浮现脑海,她心中抽疼,忍不住攀着他的肩,一点一点慢慢蹭到他耳边,鼓足勇气,将藏在心底六年的心意,轻声而庄重地告诉他:
“卫旸,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边说,她边在他耳朵上小小地啄了一下,亲完又鹌鹑似的飞快缩起脑袋,将脸埋在他肩膀后。却又耐不住心头悸动,脑袋略略抬起寸许,偷偷打量,像藏了半个身子在洞里的地鼠。
“咻咻”的鼻息喷在他肩头,带起一阵酥麻。
卫旸半边身子都软了,险些背不住人,同她一块栽下去。好在仅存的一点理智又把他拽了回来,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他强自稳住心神,平静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