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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挥手让人解了钱三一身上的绳子,他狼跄着起身拿起绳子重重摔在管家:“不是我说,你们这里的人都什么毛病?惯喜欢捆人的?”

    荷藕听了脸上一红,悄悄低了头。误三春见状低声询问:“怎么了?”

    荷藕看看钱三一小声在误三春耳边说:“我上次也把钱掌柜的捆了,还给打了。”

    误三春看着钱三一那一脸官司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他见识浅陋,让他多见识见识咱们这里的民见也不错。”

    荷藕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县令的警告的看着他俩,怀芷则是一脸好奇的模样,想知道荷藕笑什么,那脸上就差画上个大大的问号了。

    县令同钱三一道:“你老实的去边上旁听,若是在扰乱公堂便再给你捆上。”

    复又朝贾夫人示意让她继续。

    贾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那里我刚好去铺子拿新做的糕饼,一进门便见他们两人神色有异。老爷架不住我来回的询问,最后便全说了。我家老爷往日虽然贪小了些,却也没有弄出过人命来。我自是不依他,为了这些事我们闹上了几日,我气的还回了娘家。最后是老爷亲自登门保证,这事不做了。连着这假冒的糕饼也是最后一批了。”

    “那知竟出了这样的事,定是你这刁奴再背后又怂恿老爷。要不然他怎会又这般行事,如今竟把自己害死了。”话此时贾夫人已从抽泣变成了失声痛哭。

    那管家朝着贾夫人磕着头道:“夫人,真的不是小的。老爷那日听了夫人的劝,便决心不做这违法的事。刚好前几日夜半大雨,老爷让我当着他的面将那瓶毒药全部掉入雨水中,那瓶子所有的毒物都顺着大雨被冲进了污水槽,没有一点残留啊。“

    贾夫夫不信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这药不是你们下的?若不是你们还有谁?”

    之前还言语犀利的管家如今也泪流满面:“夫人,我同老爷从小一起长大。我、我如何能让他去死啊。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老爷死啊。那日老爷同我说,若日后荷家小娘子自立门户愿意分咱们一杯羹便好,若不然咱们就依旧按着原来的点心卖,不过是进项少些,商海浮沉这许多年,攒下的家底够吃上个两三辈子的了。”

    “那药真的不是咱们下的手,如今还请县令大老爷还咱们一个真相。”

    贾夫人在堂下哭诉道:“民妇,请大人主持公道。”

    县令沉声说道:“出了人命案,本县自是要缉拿真凶的。先下听来此事是你们想害荷家小娘子在先,如何如今又诬赖她害了你家老爷?管家难道你有证据这毒是她下的?”

    那管家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暂时拿不出证据。只是她家相公上前后我家老爷便断气了,而且钱三一曾在她家门外徘徊多日怎知他二人没有勾结?再者十里八村皆知这小娘子是个天煞孤星,怎知我家老板不是被她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