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走入内室, 饶至案几后坐下同误三春道:“你当我这县衙是什么, 你家的菜园子?想进就进的?”
复又连珠炮似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有门不走喜欢走窗的?你在家也这样?你家小娘子也不管管你?”
误三春心想我在家就这样啊, 这样想着他这样说道:“是啊,我在家也这样。我娘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县令看着他一提他家娘子那一脸傲娇的模样, 不想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声问道:“你大半夜的来找本官何事?”
误三春嘿嘿笑道上前:“今日的事不仅我家小娘子难过,怕是你家小娘子心里也不好过吧。不然也不会辗转反侧现下在才安寝吧。”
误三春来时便见县令正立在室外, 对着怀芷的房间发呆, 再加上今日在堂上反应误三春心里便了然, 张晗这事同这县令二人怕是没什么干系, 但是张太医和妃子笑与他二人是有必然联系的。
只是这县令和怀芷身份他之前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也是大月文章,能在京城里立下脚的人但凡有个关系,便是留在皇城根里当个看门的守卫都是不愿意离了皇城来这穷山恶水当个县令的。
要么是这二人真的没有依仗, 要么便是他们一开始就是奔着张家而来的, 只是不论他们是什么目地只要不会祸及他家娘子, 都与他无关,他想要也只是她家的沉冤得雪, 张晗获罪伏法。
县令听了误三春的话, 急声道:“仁兄, 慎言!我与怀芷姑娘男未婚, 女未嫁, 仁兄怎可信口开河辱没姑娘清誉。若是异地而处, 仁史当如何?”
误三春思及荷藕便也觉得刚才自己着实失言, 拱手作揖道:“是在下失言, 那便说我家小娘子。”
县令抚额,想着今天反正不论如何是离不了小娘子三个字了。
说到正事误三春不似刚才那般,一脸严肃的问道:“若按着今日管家今天日在堂前的话,想要定张晗罪怕是难上加难吧?”
县令颔首道:“若是没有实据,张家反告管家诬告都是可行的。没有人证,仅凭管家的一面之词算不得数。张家若是反告,这便只是他们贾家门的事,张晗也能脱身干净。”
误三春看着那桌边的烛火道:“贾家便是在丧心病狂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这事明眼人一看都明白了。若不是正常的途径走不通,咱们不若换个方向。”
县令闻言看向误三春,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误三春打趣道:“和聪明人办事就是好,一点就通。她张晗的把柄咱们拿不到,他张太医的咱们还能抓不到吗?妃子笑本就是宫中秘药,如何会出现在咱们这小地方?到底是张太医从宫中偷运出来的,还是这咱们这不起眼的小地方本就是他张家的制毒基地?”
误三春的话和县令心里的想的一样,他和怀芷来到这里也就是因为张太医。张太医、妃子笑于他于怀芷都是牵涉到全族身家性命的大事。
县令开口问道:“仁兄,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