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办差周到,将太医令的供词自己又腾写了一份,分别给了二人查看。
误三春将太医令洋洋洒洒写的十几页的供词悉数看了个遍骂道:“他娘的,这个老东西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糊弄咱们。什么破事都往上写,什么那日偷了二根人参,那一年给那个妃子下过药,让人家不能侍寝。这种蝇营狗苟的破事,也值得他一个太医令亲自动手?”
“老子去回回这老匹夫。”说着拿起桌上蒙面的黑布,和那一叠供词朝大牢走去。
七弯八弯的误三春又回到了山洞里,临进去前朝门口土匪打扮的人耳语了几句。
进了山洞二话不说直朝张太医走去,一脸堆笑的张太医讨好的看着误三春。
嘭的一声,误三春将那一叠供词拍在张太医面前的桌几上。那桌本来就是临时从茶房里找来的,虽说看着结实,但是也禁不住误三春这三天两头来上一掌,晃晃悠悠的晃荡了半天才停下来,仿佛下一秒误三春再用力些就能彻底坍倒。
张太医看着误三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有些畏怯颤栗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壮士,这是......”
误三春将一叠供词随手一扫尽数扫在了张太医脸上,皮笑肉不笑同张太医说道:“想来是怪我,没有太医令说清楚。所以才让太医令以为拿着这些个鸡零狗碎的破事来糊弄我们?”
张太医听了误三春的话吞吞吐吐的说道:“老夫做过的事全写了,全写了一件不差啊。”
误三春对着旁边的两个土匪道:“太医令年纪大了,想来记性不好。咱们帮他回忆回忆。”
张太医一脸惊恐的看着误三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去,把张夫人拉来。”山张太医说道:“太医令放心你还有用,不会对你什么的?只是借尊夫人的命一用,帮太医令醒醒神想来一夜没睡,脑子糊涂该写不该写的都写乱了吧。”
张太医苍老的眸子看身误三春,眼前男人目落凶光,深邃犀利的鹰眸中布满杀气,刚想开口说些拖延的话。
却听见洞外传来一声惨叫,那一声老爷叫的他心尖发颤,瘦骨嶙峋的手一把拉住误三春的衣领,眼中含泪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没了便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老夫就犯,我告诉你没门。”
误三春一把打开他的手,笑着说道:“你们张家几十口子的人命都在我手里。一个个杀过去,若是杀了张家满门太医令还能扛得住,那误某定然完好无损的送太医令下山。”
张太医气急骂道:“卑鄙、无耻。你简直枉为人!”
“识实务都为俊杰,老子是个土匪,你跟老子讲道义,我看你应该给自己开副药吃吃。今儿老子把话搁在这里得不到老子想要的,灭了张家满门又如何?死在老子手上的人成百上千难道还差你张家这几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