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藕气愤的说道:“那个男人可真没用,有钱有势的时候便收罗美人,招摇过市。转头落魄了,就靠出卖美人来保命。男子汗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像他这样的枉为男人。”
怀芷听了她的话,呵呵的笑着接着嘲讽道:“男子自古多博幸,上至官家下至贩夫走卒,皆是如此。国家兴盛强劲时,宝马香车,殊色美人都是张显国力的象征。可是转眼兵如山倒,却又成了他们活命的筹码,什么往日的情爱,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不过都是些物件罢了。若能换得一线生机,自然可以舍弃。”
荷藕看着怀芷对着湖面自语的模样,她看不懂她面上的情绪,有惋惜、有心痛还有些许的怨恨。
咕咚一声,怀芷手中的酒杯跌入湖中,溅起一层小小的水花,水面泛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又迅速的归于了平静。
县令和误三春来时,两个小姑娘都睡眼朦胧的靠在长椅上,怀芷的情绪有些激动拉着荷藕又搂又抱的,误三春一把将小娘子抱在怀里看着县令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的人。”
打横将荷藕抱起回了厢房,荷藕倒是没有喝醉,只是怀芷的情绪有些影响她,她有些相念荷老爹,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许多事,她整个人都有些乱。
回了房间,荷藕像是变魔术似的从圆桌下提出了一个小食盒,摆在饭桌上:“相公,用过晚饭没。这是我给相公留的,不过可能有些凉了。这县衙不似家里方便,如今县令大人的家人也来了,怕是不能随意走去,相公凑合吃点吧。”
误三春却学得没啥,他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如今只是菜品冷了些算不得什么,再加上他家娘子手艺如此好,那怕是冷了的菜也一点都不影响口感。
荷藕手拄在桌子上撑着小脸,看着误三春大快朵颐,顺便和他讲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听到小姑娘说张家的人又被绑架了,呛的误三春直咳嗽,荷藕忙倒了水递过去嗔怪他道:“相公,慢些吃有没有人和你抢。”
误三春一边喝水一边摆着手,他想说他不是吃的太快了,他明明听了这个消息想笑没笑出来呛的。
想着昨天青虎寨那一通神操作,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当土匪蠢成他们这样的不多,绑个人都绑错真给土匪丢人。
荷藕打断他的思绪道:“相公,你说十万两银子上哪儿去准备那么多啊。这些土匪不是要人的命吗?”
误三春见小姑娘说的土匪义愤填膺的模样,打探着她的口风问道:“娘子,见了土匪害怕吗?”
荷藕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怕啊,当然怕了。我腿都软了还好有怀芷撑着。这些坏家伙怎么就没有人把他们都抓走呢。”
误三春有些头疼,心想要是那天万一露馅他怎么办,总不能把小娘子给绑回山寨当压寨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