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何其无辜呢。
她也是在使了大把银子,让她姐姐去找出到底是谁在威胁她时,才知道了真相。
她的亲姐姐告诉了她,说她不姓吴,是姓安,是前朝安侯府的郡主。
一切都合理了。
为何父亲当年能烧了宁家的铺子,为何她的姐姐懂很多宫里的东西。
事情的真相,比她想象得还要可怕。
她是前朝余孽的后代。
这些年她呆在宫里,做再多的亏心事,也从未虚过半分,觉得自个儿没有什么可让人抓住把柄的。
最多就是宁家,但也同她没有关系,归根结底是父亲所为。
谁能想到,她自己的身份,才是最致命的。
她的亲姐姐带信给她,说端阳之后父亲才能派人前来接应,但她并不想走。
只要一走,她便彻底地成了乱党。
往后他们又能逃到哪儿去。
吴贵嫔想过,去同皇上坦白,主动揭发自己父亲的身份,即便将来没有好日子过,以陛下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重视,应该能留她一条后路。
且她手上还干净着,并没有做过任何于朝堂不利之事。
但还没等她想好,太子突然要她去祭祖。
她大着肚子,能去祭什么祖,太子分明就是故意在刁难她,不打算给她活路。
她试过装病,装肚子疼,但都被太医戳穿,今日早上,身边的两个嬷嬷更是拉着她起来,硬是将她拽到了马车上。
这会子,她就是想见皇上,也来不及了。
吴贵嫔在马车内闷出了一头的汗水,身后才有了动静,皇上和皇后的马车出来了。
吴贵嫔正要撩开车帘,嬷嬷一把将那帘子捏得严严实实,“娘娘还是规矩地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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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妃和二皇子,一早也候在了宫门口,候了快一个时辰,等得心肝都冒火了,才见到了皇上和凤栖殿的马车缓缓地驶了出来。
云贵妃扫了一眼,正欲钻进马车内,动作又是一顿,回头又望了一眼。
她就说呢,哪里不对。
原来是东宫的那位没跟来。
韵贵妃心头一声冷嗤,这可是太难得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家子倒也不凑在一起了。
讽刺之余,云贵妃不免又生了希望,太子没来,三皇子今日抱恙也没来,如今皇上跟前成亲的皇子,就只有她跟前的二皇子。
千载难逢的机会。
云贵妃赶紧同身边的嬷嬷吩咐,“去同二皇子说一声,让他先去前面,多陪陪他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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