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那是天子脚下,被查也是应当,可咱们蜀中,怎也招惹上了,莫不是户部的哪位大人,心急了?”
“户部已经被处置了几人,这节骨眼上,怕是没那么蠢,自己搬石头来砸自己脚,依我瞧,怕是宫中的哪位主子......”
宫中成年的一共就三位主子。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
二皇子好武,怕是并不擅长查账之事,三皇子身子弱,当来不了蜀中。
如此一想,其中一人便道,“听说半月前,宫中没有举办太子的弱冠之礼,莫不会是那位太子爷.....”
这话一出,个个头上都冒了汗。
要真是太子爷来了,那番手段,谁也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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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拿了药从铺子里出来,不敢耽搁,立马赶了回来。
太子来蜀中的消息一旦泄露,便是弊大于利。
太子这些年一双铁腕,处置了不少人,难免会结怨,就怕有一些极端之人,前来行刺。
且,前朝的逆党,上回虽说给了一击重创,至今还未完全扫光,五皇子也还未落网。
虽也有暗卫,却盯不过上千万双眼睛。
殿下怕是耽搁不得了。
太子自然也听出来了,脸色一瞬肃然,道,“半个时辰后出发,去给明庆德送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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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没让阿潭一道,阮嬷嬷此时正在赶来蜀中的路上,唐韵让阿潭先去同阮嬷嬷碰头,免得到时人来了蜀中,却扑了空。
有太子和赵灵在,阿潭倒是不担心,应了下来,“成,那姑娘路上仔细些。”
唐韵点头,“嗯,接到嬷嬷,直接回江陵便是。”
赵灵先将阿潭送出了山道,去赶水路的最后一波船只。
回来时,唐韵也都收拾好了。
来时,唐韵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做好了打算,要在此过上一年半载,如今提前离开,好几口箱子都还没有开封,本也不打算拿。
想起太子多疑的性子,唐韵又让赵灵,原封不动地搬回了马车上。
昨夜宁家的井盐钻出了黑卤,个个都在兴头上,尽都赶去了井屋,宁家大爷早上回来打了一转,看了一眼唐韵,心头牵挂着,实在是呆不住,又返了回去。
唐韵将信函放在了堂屋的木几上,用茶盏压好,拿上了宁家大爷给她买回来的糯米糕。
此一别,再见之日,便又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如此惬意之时。
今日大伯说的那些话,她都记住了。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
日子之所以煎熬,是因为人都长了一颗心。
有欲有求。
她心愿已了,这辈子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再陷入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