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儿。
太子在去琼州的路上,无时无刻地不在恼她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发誓定要将她擒住,让她哪儿都去不了,心口绷着的一股郁气,直到前一刻还未消散。
可她一笑,竟没了。
太子眉心一跳。
他就这点出息......
心头的倔劲儿,替太子撑起了一股子硬气,没去应唐韵,极快地转过了头。
可一转过头,紧绷的唇角,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露出了往日里常惯的温和之色,同皇上和皇后致歉道,“让父皇母后替儿臣担忧了。”
自上回花公公行刺之后,皇上便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怕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懦弱,可还未来得及多问,他是何时开始习武的,人就出了宫。
如今人一回来,一张脸憔悴不堪,不拘言笑。
皇上看着他那副清冷劲儿,心头不由一阵发苦,这......怎么还越来越像他了。
不过,像自己也好。
没人敢欺负。
皇上刚适应过来,又见他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何。
唐家姑娘坐在了他对面。
人回来了就好,皇上也懒得说道他了,可心头到底是有了几分气,故意讽刺地道,“太子这一趟,可谓是不辞辛苦啊,又是西域,又是蜀中,朕都没你忙......”
话一说完,皇后便回过头,目光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心想,太子遇袭的消息传回来后,不知是谁说的,太子要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他便去列祖列宗跟前点一炷香,感谢祖宗的保佑,保准不会埋怨他。
皇上:......
皇上瞬间不吱声了。
太子再次起身,正欲同其赔罪,皇上及时地一招手,“行了,坐着吧,这一路也累了。”可说完,还是没有忍住,“你怎么就想着要去西域?”
皇后:......
太子坐回了座位上,身子端正笔直,“启禀父皇,花公公行刺那日,儿臣便查到了前朝余孽的线索,因事情紧急,避免打草惊蛇,儿臣欺瞒了父皇,未经禀报父皇,擅自去了西域追查余孽行踪,还请父皇见谅。”
此话一出,五公主心头一嗤,偏过头去,弯了唇角。
他就编吧。
五公主不信,皇上心头却信了几分。
太子那日一走,他便让人去查了,花公公连夜被他提审,审问完后,太子人就走了,此时听太子说是去西域追缴乱党,他自然是信的。
可后来怎的又去了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