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这回进宫,是陛下突然赐酒,他没推托过去?还是他自个儿忘了形......
“祖父不用担心,是孙儿今日见到了太子,一番聊下来,孙儿同太子爷相见恨晚,一时高兴,便饮了两杯。”
宁大公子断然不会去说,自己是被太子下了套,灌了他酒,还趁着他醉了,卑鄙无耻地强迫他在战书上按了手印。
别人听了不知道会如何作想,但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就算他当真如实地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太子的名声的摆在了那儿,待人谦和,温润知礼。
他呢?放荡不羁,整日不着边。
世人会相信谁,一目了然,别说世人了,恐怕连自己的祖父都不会相信。
宁侯爷只能认了栽,心头倒是对那一对兄妹,愈发地避如蛇蝎。
太不是个东西。
宁侯府听他如此一说,倒是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也称赞道,“太子殿下确实优秀,至圣至明,又善用人才,是难得一见的贤明之主,之前我同你说,你还不信,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如今同他相识,也不算晚。”
宁大公子心头一阵抽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胸闷过了。
宁侯府说完了,才问起了宁大公子,“你今日进宫见着韵姐儿人了没,如今宫里还没有个说法,她这番前去,也不知道陛下和娘娘那,该如何作想......”
宁侯爷适才夸太子,也只是夸他在政务上的作风,但太子在对待韵姐儿这事上,实在是欠妥。
那番追去了西域,又上蜀中,昨日他一回来,韵姐儿就跑了,且还一夜未归,定也是被太子留了下来。
“你说你这个当表哥的,怎就如此不知轻重,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你就不该带她进宫......”
宁大公子头又开始疼了。
宁侯爷还未数落完,屋外的阿福匆匆地跑了进来,“侯爷,宫里来圣旨了。”
宁侯爷一愣,忙地出去。
前来宣旨的并非是礼部的人,也不是什么钦天官,而是皇上身边的魏公公亲自跑了一趟,前来宣读赐婚的圣旨。
有了太子的坦白之后,皇上再提起这桩亲事,心头多少对宁侯府有些愧疚,毕竟被他那儿子霸占了这么久,那唐家姑娘,铁定也被吃干抹净了。
人家姑娘也算是无名无分地跟着他了大半年,皇上这才让乾武殿的人,自己身边的亲信,魏公公跑了一趟。
见到魏公公时,宁侯爷心头还跳了跳,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待圣旨宣读完,宁侯爷悬在心头的那口气,才终于落了下来。
跪下领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宫里的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可唐韵人却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