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问:“他可说了什么?”
高焕道:“肖儿是你杀了”林姷脸色瞬间大变,好似五雷轰顶。
高焕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又淡淡地说:“这种荒唐的话没有人会信,他也是真被逼急了。”
林姷抬头审视地看着他,见他面色如常,看起来只是单纯的与她就事论事,她眼中杀意方才消退,动了动嘴角将汤药一饮而尽,转话题道:“他曾私吞的林家金银,可追讨回来了?”
高焕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问李风。”说着拿着空药碗离开了。
林姷叹了口气,一直悬在她头上的那把剑终于消失了,她和赵漾的事,她杀死肖儿的事,以及她以前杀死的那个华雁的事,都随着赵漾的死而埋入黄土,再无人知。
奴婢莘儿回来,林姷便命莘儿帮自己梳洗打扮,而后她便去见了李风。
李风见林姷脸色还不好,说道:“姑娘身体未养好还是留在屋里多修养的好。”
林姷说:“这次我一病昏睡数日,全都有劳你了,现在赵漾伏法,府中掌事一职空缺,等到父亲回来,我便与他提及,让你担任这一职位。”
李风显然非常高兴,说:“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大人临走前特意叮嘱,让我管好府中上下,现在出了这样子的事,我也有失职之处。”
林姷笑了笑说:“这是赵漾的过错,与你何干”莘儿扶她坐下,她若有若无地提到:“对了,这赵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要杀了肖儿啊?”
李风面露愁色,说:“这赵漾的嘴也是够硬的,到最后也咬定自己没有杀人,宛城府的手段姑娘你想必也听过,真不是人捱的,我最后见他那时,他都没人样了。”
林姷不免心有余悸,道:“既然如此,那又是如何定的罪?”
李风说:“这还都亏了高焕?”
林姷糊涂了,道:“高焕?”
李风说:“就是柴房那小子,赵漾埋尸那天叫高焕那小子看到了,有了人证,也有杀人动机,赵漾最后也就伏法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姷却早已僵硬在原地,神魂俱散。
“姑娘?”李风担忧地叫她:“姑娘没事吧,身体还没养好还是多休息好。”
林姷眼睛轻眨了眨,仍有些干涩,她忽然问了李风一个问题:“高焕和赵漾可见过面?”
李风没想到她会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却也没有生疑,回答:“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李风道:“我只是想起一件奇怪的事,赵漾是在蔡县被抓的,刚回宛城的时候一夜之间忽然就哑了。”
“哑了?”林姷不敢置信,这简直巧合的可怕。
李风说:“虽然是哑了,但还有笔,那家伙也是够阴毒的,他最后招认,竟然在纸上写是姑娘你杀的肖儿,你说他是不是心里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