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抬头望着他说:“怕”
高焕不屑的冷笑,她这幅样子让他觉得很可悲。
林姷却并不在意,起身道:“你同我来。”
高焕不明白她的意思,跟在她身后出了土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寂静的后山上,微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发稍轻扫到他的手背上,有些痒。
走到一处水渠,林姷停下了脚步。
这水渠应该是排脏水用的,隐隐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飘来,而水渠上则是一面厚重的石墙。
林姷转头问他:“你可是想真离开林家?”
高焕道:“自然”
林姷指着那水渠告诉他:“这水渠不过半人高,至多没过你的胸口,你只要弯腰稍加屏气便可以离开,至于铁锁,去外面寻一铁匠,自然能除掉。”
高焕先是有些惊讶,而后眼里充满了防备,几次吃亏后,他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她了,道:“你为何要放我走?”
林姷道:“不为什么”叹息着又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旁人的,当然也不会帮你,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高焕却笑了,他觉得她真是可笑,竟然还想要给他设陷阱,还是用这么愚蠢地方式,他道:“既然能逃,那你为何还留在林家?想来又是一场骗局”
林姷说:“我不过是将我所知道的告诉于你,至于逃不逃得出去,那是你的事,信不信也是你的事。”她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走了几步,忽又停了下来,问他道:“况且你又怎知我没有逃过?”
她的眼睛非常澄澈。
高焕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水渠里。
林姷听见了声音,忍不住苦笑,她知道高焕一定会跳下去,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她非常清楚他逃不出去,被抓回来不过是迟早的事,她只不过是想以此告诫他,永远不要想着逃出林家。
与其告诉他千百次,倒不如放他离开一次。
虽是如此,他离开的那一刻,她发觉她的心一下子空掉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倏忽间像是化成了一撮死灰。
这林家到底还是只有她自己。
林姷走到山下的时候,李风正在到处寻找高焕,他看见林姷先是一愣,道:“姑娘怎会在这里”又严肃地道:“对了姑娘,您可曾见到高焕,就是柴房那小子?”
林姷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平淡地说:“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