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林姷是在高焕的帐子里过的,两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各自一张床榻,无言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进城的时候,天是阴的,大片大片的乌云像是鱼鳞一样翻卷而去,豫州城外是一片死寂,这队匈奴兵带兵甲的辚辚声进入豫州城门。
林姷跟在高焕的身边,虽然高焕下令禁止屠城杀人,但匈奴兵难免会抢夺一些东西,这个时候最为混乱。
城门打开,照理豫州太守萧庆会来城门迎接他们,但却没有看见萧庆的影子。
林姷跟在高焕身侧,只听周宾微有急色地说:“如果你推断的没错,那樊申和杨毅的事豫州令不知情,但若是不知情,现在应该来迎接我们,否则就是已经被杨毅提前杀了!”
周宾的脸色非常难看,道:“如果萧庆被杀了那就难办了!那可是刘琮的人,刘琮一定会怪罪下来,哪怕人是杨毅杀的。”
高焕没有理会他,这一路上他的脸色也不好,阴阴沉沉的,进了城不见萧庆,他便直奔太守令府。
太守令府也没有人,萧条残败,一股不安涌上了高焕心头。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下人,高焕立刻抓住了那人,冷声问:“豫州太守萧庆人在何处?”
下人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地说:“大人已经逃了”
“逃了?”高焕眼眸一沉,皱起了眉头,下一刻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道:“城门一直紧闭,他能逃去哪里?”
下人差点掉出泪来,恐惧地道:“将军可是刘琮刘将军的人?”
高焕和周宾对视一眼,皱眉道:“是”
下人连声说:“是刘将军的人就好,是刘将军的人就好,我们大人吩咐除非是刘将军的人,否则都不见。”
高焕不耐烦地说:“萧太守现在人在哪里?”
下人说:“将军随我来”
下人将高焕领到了屋里的一处书柜前,转动烛台赫然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下人说:“大人就在地下。”
高焕心道:原来躲在地底下当缩头乌龟。
高焕回头对周宾说:“你留在上面,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周宾说:“是”
高焕又对林姷说:“你随我下去”
高焕很清楚,地下只有一个胆小如鼠的萧庆,并无危险,反倒是外面,周宾不会武功,万一出了状况,林姷跟在周宾身边只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