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去向那些成了家的男人求了经,这次做起来倒是有条不紊。
就在他扯着她福珰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厮杀声。
肖成也是军旅中人,对打仗十分敏感,他刚要从她身上起来,门却被一脚踢开。
肖成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将军,这将军生的很漂亮,皮肤很白,只是那漂亮的脸上沾了许多的鲜血。
肖成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起身去拿剑,然而不等他碰到剑柄,那年轻将军的长刀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林姷看着高焕将肖成的尸体从床榻上拉下,她的脸上也被溅上了血,热乎乎地,黏腻腻的。
她松开手,掉下了一片碎的尖的瓦片。
她方才一直紧紧的将那瓦片攥在手心里,她以为自己会杀了肖成,她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哪怕她知道那是以卵击石。
此刻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嘴唇翕动,她说:“高焕,你来的怎么这么晚。”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原本木讷眼睛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高焕蹲下身体抱住了她,他的怀抱温暖,他的肩膀宽阔,他带着护甲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重复地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原本的镇定和冷漠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掉。
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高焕只是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说:“对不起。”
……
这一战,申生被杀,杨缓以及皇子被俘。
林姷没有看到张和,周宾说张和被高焕关了起来。
林姷想去问问张和有关她兄长的事,犹豫了几番,她还是去见了高焕。
林姷进到帐子里的时候,高焕正在吩咐士兵清理申生的余党。
吩咐过后,高焕问她:“你来做什么?”
林姷说:“我想见一面张和。”
“你见他做什么?”高焕问。
林姷说:“他知道我兄长的事,兴许我的兄长还在世。”
高焕道:“他说的话你也信,这次他犯了重罪,理应当斩。”
林姷说:“他也是为了你。”
高焕瞥了她一眼,道:“你还替他说起了话。”他走近她,道:“那人碰了你?”从那夜以后,她没有和高焕见过,更没有提过那几夜和肖成的事。
林姷没有回答他,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