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还能上朝议事?难道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她爹都不舍得动他?
显然,赵清毓是误会了。哪里是景元帝不舍得动他,着实是给忘了。
这个人是小小礼部判部司,刚好够格上朝议事。他原是十三年前二甲进士出身,可为人迂腐,得亏前些年文臣大势,才顺带将他拔拉至今日之位。只是,后来便再无进度,在判部司位置上一守便是十来年。
上次鹞族的事,跳得人多,他一个一个小小判部司,景元帝根本没记在心里。而且鹞族一事,赵清毓虽然顺利带兵南下,但朝堂之上文臣依旧占了优势,景元帝虽有处置,可这位判部司根本不够格,便逃过一劫。
可如今连郭淮、何平涛等人都静默不语,他居然跳了出来,真是自个往枪口上撞。
景元帝正巧要敲山震虎,这人跳得可真及时。
“我大恒虽物阜民丰,可却也有那食不果腹之地。既然李爱卿说到仁爱,想来不忍我大恒百姓受苦。”
景元帝眼光落在吏部尚书身上,“石爱卿,西南之地春耕之事便让李爱卿去守着吧,既然守着春耕之事,那礼部判部司之位便不适合,石爱卿看看,西南有无司农一职,若有,李爱卿不几日便动身上任吧。”
李晓便是不通官场之事,可也知道他此刻是被贬了。由从三品京官贬至西南地界的八品小吏,这还不如直接罢官免职!
李晓软倒在地,“皇上,臣……臣……臣知错了!”
李晓想讨饶,可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只是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自己错了。
刘福招招手,让大殿两侧的侍卫将人拖下大殿。
大殿安静了,一众文官内心却焦躁沸腾。
昨日在养心殿的臣子心里自是有底,他们的交好同僚也被叮嘱过。至于那些稀里糊涂的,自命清高过日子的人只有惶惶不安。
就在刚刚,若不是自己慢一步,那贬去西南的便是自己。
殿中一幕,看是景元帝贬斥大恒官员,可却也明确告知赫吉安,两国若是交好,那便真诚点,切勿认为大恒软弱可欺。
“三王子若是能以骏马交换,大恒绝不会少了小忽安的一分一毫。”赵清毓说道。
各取所需,两不相欠,这才是诚意!
赫吉安笑得憨厚,“帝姬都开口了,吉安哪有不依之礼,便按照帝姬说的,各取所需吧!”
后续的事,景元帝交给了户部和礼部。
“这个小忽安的三王子是个狡猾的,居然还挑拨离间。”景元帝冷哼一声,“他以为我和毓儿同他忽安王室一般?”
景元帝将手中折子递给赵清毓,“这个价,毓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