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抱拳领命:“臣遵旨。”
刘显拄着拐杖,抬起手:“慢。”
可是镇南侯根本不听他的,一步一步地朝架子上的安如辉走过去。
刘显连忙和身边的刘安使了个颜色,刘安会意,立刻上前挡在安如辉身前。
老侯爷当年征战沙场,十万敌军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刘安,他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刘安,只问道:“你要拦?”
刘安被这眼神看的心中发麻,但还是伸手拦在他身前:“侯爷,得罪了。”
镇南侯冷喝一声,握拳出手,刘安也出掌去挡,然而没等他出第二招就已经被镇南侯拎起来扔到墙边。
刘安的后背撞到墙上,咳了口血,看着镇南侯将安如辉从刑架上解下来。
另一边,刘显还在继续朝安如辉身上泼脏水:“陛下,吏部侍郎安如贪赃枉法,假公济私,有不少人向他捐钱买官。”
安如辉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嘴皮干裂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赵嘉珩当然知道刘显是在说瞎话,于是冷声问道:“你有证据吗?”
镇南侯没有理会刘显要吃人的眼神,当着他的面将安如辉搀出去。
路过赵嘉珩时,安如辉用了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对不起,陛下,老臣给您添麻烦了。”
这话让赵嘉珩喉咙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扶着他的肩膀:“爱卿快出去休息一下吧。”
镇南侯留了几名禁军跟着赵嘉珩身后,便搀着安如辉离开了这幽森吃人的大牢,并吩咐禁军去取些水来为安如辉饮下。
刘显看着没什么力气的安如辉,一脸的自信,拱手道:“老臣有证据,只要陛下能派人去安如辉家中搜上一搜,证据自然就有了。”
赵嘉珩明白了,这刘显抄安如辉的家时,已经将准备好的“证据”放进去了。
“就算是能搜出什么来,朕也不能相信那是安如辉自己的东西,太尉大人,有些事你我是心知肚明的,今日的事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就不劳太尉大人费心了。”赵嘉珩捏着手上的扳指,看着刘显,一字一顿地说道。
刘显不依不饶:“那陛下是打算包庇安如辉吗?先帝临终之前曾嘱咐老臣要好好辅佐陛下,这些事老臣不能不管。”
“刘爱卿!”称呼很亲切,可语气却带着杀意。
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如果今天护不了安如辉,明天就会有更多的忠臣被扣上不忠的罪名,死在这刑部大牢中。
“父皇也曾告诫过朕,不必事事都听从刘太尉的,毕竟这最后做主的是朕而不是刘太尉,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