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衍捏起一块糕点递到嘴边,解释道:“兵部尚书方子泰是祖父的徒弟,至于礼部尚书,他是两朝元老了,处事高明得很,两边都不得罪,刘显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不敢轻易动他。”
碧月了然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如今小皇帝这边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想必刘显也很吃惊。”
如此一来距离她大仇得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是啊,陛下这要我想办法帮他清除刘显在刑部和工部的人,林逸闻死后,他们之间来往的痕迹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刘显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估计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碧月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那可说不准,是人就总会有出纰漏的时候,就算是刘显也不例外,可以让吴敬留意着,万一找到了点东西呢?”说完她低头凑近姜博衍:“姜大人以为如何?”
姜博衍鼻尖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夫人说的对。”
他的视线向下移了移,正欲再进一步,结果被一副折子挡住了去路。
碧月半张脸藏在折子后面,笑眯眯地问道:“白日不可什么来着,姜大人?”
姜博衍:……
他当初怎么会对碧月说那样的混账话,真是想不通。
姜博衍接过她手上的折子,藏在身后,撂下一句:“我忘了。”
说完,便伸手轻轻按在碧月的身后,吻了下去。
碧月:“唔……”
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她的流氓气质把人传染了?
真是罪过……
——
然而自从林逸闻出了事之后,工部的陈易青和刑部的范宁已经慌做了一团。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太尉大人?”陈易青慌里慌张地问道。
范宁眉头紧皱地坐在一旁,将他们的处境理了一遍:“若是告诉他,那我们背着他偷偷干的那些事儿必然暴露,若是不告诉那就肯定没人救我们,必死无疑。”
范宁和陈易青曾经和林逸闻偷偷买了些人,因为陈易青的亲戚在京都犯了事,被押进了刑部大牢,他便使了银子给范宁,让他帮忙把那帮人换出来,于是范宁又托林逸闻去京都外找人,中间的银子流水都落在了户部,这事儿对刘显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告诉他,更何况就算告诉了,刘显救不救还两说呢。
如今林逸闻死了,刘显安排人清除了他们的来往账目,可是这笔账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在户部的档案里,当然不可能清楚地记着他们买人的事,可是涉及三部的大事,吴敬那小子毕竟不会轻易放过。
为今之计,只能去求刘显了。
两人目光一对,心一横便动身去了太尉府。
“你们说什么?户部还有你们的来往账目?”刘显听到这个消息时,面部表情完全失控,他原本以为刘安已经将证据都清理干净了,所以这几日才敢如此清闲,可没想到今日就有人投了一枚火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