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互相看一眼,说道:“我们想等您醒了之后,送您离开京都。”
昏迷之前的事情还清晰地刻在刘诗怡脑海中,她揉着眉心问道:“你们卫长呢?”
侍卫眼神果然不似刚才自然,似乎有些紧张,语气都有些磕巴:“卫长他有事先去处理了,诗怡姐您找我们卫长有事吗?”
刘诗怡看着他们可疑的神态,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刘安刚才的对抗意味明显,刘显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轻易抛在脑后。
“他被罚了?”刘诗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只不过此时没有时间让她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
“你怎么还没走?”刘安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门前,身上还穿着原先的衣裳。
“卫长。”两名侍卫连忙扶手行礼,退出了房间。
刘诗怡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圈,看着他嘴唇发白,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你了。”不是疑问的语气,刘诗怡上前道。
刘安避开她的视线,走到桌前,想给自己倒杯水,撂下一句:“不干你事。”
奈何那双手怎么都使不上力,稍微用力就会扯到身上的伤口,像刀子刮过皮肉一样。
刘诗怡一言不发地上前从他手中夺了瓷碗,提起水壶倒了碗水递给他。
“多谢。”仍旧是之前一样冷淡的语气。
刘安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将碗放回桌上。
却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披风。
他低头就看到那双玉白的手已经将他肩上的披风扯了下来。
“药膏在哪?”
“车已经备好了,他们会带你离开,有我的令牌守卫不会为难你。”刘安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赶客。
刘诗怡自然也会这招,又问了一遍:“药膏在哪?”
刘安叹了口气,“左边第三个抽屉。”
刘诗怡这才挪了步子去找东西。
刘安忍痛脱下外衣,正准备解开里衣,就被人呵斥了一声:“乖乖坐好,别动。”
刘安果然不动了。
门外的人趴着门缝瞧着里头的热闹,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还是诗怡姐能治得住卫长。”
“可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两人特地走得远些,生怕刘安听见。
刘诗怡比他们大一些,小时候经常帮他们上药,包扎伤口,关系自然亲近些。
刘安为人奇怪,跟人不是很亲近,但是挺喜欢动物,黑烈便是很好的例子。
刘诗怡将他的里衣慢慢揭下来,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和皮肉贴在了一起,刘诗怡皱紧了眉头,开始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