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所以看谁都觉得诱人是吗?想亲就亲,拿手背挡一下,再诓人说那是对月祈愿,事后道个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在她这掀起惊涛骇浪,他自己却海波不惊,瞧他笑得一副欠揍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多轻松自如。
宝鸾狠狠一脚踩过去:“走开。”
班哥猛地被踹,茫然不知所措。
宝鸾气哼哼往前走,胸中似堵了棉花,又闷又恼,心情差到极点。
班哥追上去,想拦不敢拦,连挽她手都只敢轻轻触碰,小心翼翼:“小善,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吗?”
宝鸾回眸白他一眼。
混蛋,混蛋!气死人的混蛋!
隔着面纱,班哥看不见宝鸾的飞天白眼,但他依然能感知到宝鸾的不满,声音放得更柔:“小善,要不要再多踹几下?有气就撒,别憋坏了身子。”
宝鸾停下脚步。
她眼睛都红了,想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大脑空空,一个字都挤不出。
她沉默不语,班哥温言软语求道:“小善,别生气了好不好?”
宝鸾心头一颤。
生气?
她为何要生他气?
他对昨晚的事做出了解释,他同她一样,喝醉了酒,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所以才做出那鲁莽的事。他又没有真亲她,他用手背挡住了,不是吗?
他说了,他记不清了。多好啊,她要的不正是这个吗?
她到底在气个什么劲?
宝鸾稍稍恢复冷静,心口虽然还是有些堵,但她已经能够正视班哥了:“我、我没生你气!”
语气有点冲,她立马掐着嗓子矫揉造作,重复:“我没生气你呢。”
班哥看不见宝鸾神情,只能凭空想象她此刻是恼是笑:“好好好,你没生我气。”
“六兄。”宝鸾刻意着重唤一声,极力掩饰自己的别扭:“你为何在这?”
恰好刘三追出来,见到班哥就喊:“酒没喝完,舞也没看完,怎地就走了?”
宝鸾顺着刘三来时的方向看去,刚好望见富春楼窗边探身的刘娘子,花容月貌,娇俏可人。
“什么舞?”宝鸾立时问。
刘三转眸看向宝鸾,下意识回答:“刀舞,我妹妹的刀舞乃是长安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