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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耿灿灿 1000 字 6个月前

她像一只惶恐的玉兔,对四周充满惧怕。却还是没有开口喊人。

    班哥在树后躲了一会,不见宝鸾找他喊他,怕风太大吹下去会吹坏人,只好主动现身。

    他从身后抱起宝鸾,宝鸾猛地跌入温热怀抱,浑身一个打颤,啊啊啊地尖叫几声。

    有妖怪!

    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开一条缝,看清是班哥,像被人掐住脖子,立马收住声。

    她张着圆圆的杏眼,眼睛朝天上看,一脸淡然冷漠的表情,仿佛刚才害怕大叫的另有其人。

    班哥两只手抱她,孔武有力,宝鸾坐过最平稳的肩舆也不过如此,象征性哼一声,双脚实在酸楚,没有说要下去。

    横七叉八的路,方向忽然鲜明起来。

    宝鸾纳闷,眼神在班哥面上飞过。为何你不迷路?难道这路还会看眼色不成?

    班哥暗笑,好奇是不是?以为我像你,不熟悉路也敢四处乱走?府是我让人修的,这里的布局出自我手,我会不知道路?

    走了一段路,院门前的灯笼在黑夜里闪着萤光,侍女们和妈妈们已经迎出来。

    宝鸾卸磨杀驴:“我自己走。”

    班哥置之不理。本来只有手臂碰到她,这就收紧,两个人身体贴一起。

    宝鸾捶打他,无济于事。

    下人们全都垂下头,行礼拜见:“郎君,公主。”

    两个人不避嫌隙地搂抱,无人惊怪。管饮食的冯妈妈在见礼后上前问:“郎君要留下来陪公主用晚饭吗?”

    宝鸾和班哥同时开口。

    宝鸾说:“他不留。”

    班哥道:“自然是要陪的。”

    冯妈妈噤声,虽然没有应,但也知道该听谁的。

    班哥抱宝鸾进屋,将她放在外间软榻上。从春柳手里接过巾帕,先试过水温,在铜盆里拧一把热水,亲自替宝鸾擦面,又将她手放到水里,拿过皂角替她洗手。

    宝鸾刚刚吹过凉风,班哥想着她在风里受冻受惊,命人传大夫来,让开两味驱寒的药熬了来,准备吃完饭让她喝下。

    驱寒的药现成的只有汤药,没有丸药,宝鸾喝药时,屋里又闹得人仰马翻。班哥一身衣服被药汤沾得到处都是,总算哄得宝鸾喝下药。药刚进宝鸾肚子,还没待多久,就被吐了出去。

    除了药,今晚吃的晚饭,也全都吐了,吐得一干二净。

    宝鸾喝药喝得眼泪汪汪,吐完后更是泪水涟涟:“都说了好苦好苦不要喝,非要让我喝,你成心欺负我,走开,你走开……”

    班哥阴沉脸从房中走出,在石阶上吩咐大夫重新开药,没有丸药,现在就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