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鸾忐忑不安,被他看得心肝儿直颤,姑姑不在,表哥也不在,屋门已关,人都被赶到外面去了,拔腿想跑,为时已晚。
“这这这是在崔府,你不能仗势行凶。”她凶巴巴警告,可惜一出口就结巴,威力全失。
宝鸾倒在班哥怀中,毫无抵抗之力,轻而易举被他攥住手腕,高举过头,按在门板上。
“小善,你在怕什么?”他轻轻笑。
宝鸾咽了咽涎沫,心跳如雷,越发觉得这个人笑起来好奇怪,好像坏掉了一样。
“谁怕了?”服软是不可能的,话狠气虚,她目光往四周飘,看哪里都行就是不看他。
班哥压下去,不让她乱动,鼻尖蹭着她的,薄唇缓缓轻移,贴着她说话:“你过河拆桥,当然得怕。”
宝鸾心虚,干巴巴说:“没有,我没有,你含血喷人。”
班哥搂一把细腰,笑容冷嘶嘶:“你不但过河拆桥,还死不认账。”
“你胡说。”宝鸾颈后好似压了千斤重,慢慢低下去,怎么也抬不起来:“那……那你想怎样?”
理亏在前,底气全无,愧疚之态一目了然。
停下挣扎,乖顺如羊羔,嗷嗷待宰。
班哥内心宽慰一二,总算她良心未泯,不至于让人太心碎。
收帐不能拖,当机立断,一手捧过她后脑勺,强势地攫取她口中蜜津。
一边深深亲吻,一边问:“嫁人嫁谁?”
“嫁……嫁……”她脸红红的,手脚发软,晕乎乎地答:“嫁表哥。”
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的呀。她那天在太上皇面前信誓旦旦,说肯定不嫁班哥。当然得表哥了。
“再说一遍,嫁谁?”他怒到极致,反而淡定,笑两声,用她最喜欢的眼神勾她。
宝鸾呜呜两声,挂在他身上,仍是坚持:“我嫁表哥。”
“表哥就这么好?”班哥声音阴郁,她吃痛一声。细腰掐在掌心,他放轻力道揉了揉,“那我呢,我算什么?”
宝鸾被他逼得要哭出来:“……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班哥勾唇噙笑,语调阴恻恻:“小善,记住了,以后都这样,说不出好听的就不要说,不知道这三个字就很好。”
宝鸾泪盈于睫,暗骂他就是个大变态,嘴巴痛,浑身都痛,使这么大劲,他就是故意的!
班哥慢条斯理抚拢她鬓角碎发,重新打理乌发间的步摇花钗,动作细致,好似永远用不完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