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动作微顿,瞄了眼自己婆婆,颤巍巍的摇了摇头。
秦婆子不喜人们探究的目光,冷冰冰道,“她日子好了,嫌咱穷了...”
这话赵氏说了好多回。
年轻媳妇现在不信了。
半个月前,夏雷被蛇咬了,是云巧采草药给他止的血,夏雷给他钱她没要,还让衙役给夏雷半碗鸡汤补身体。
云巧若是个冷漠无情的,哪儿会管夏雷死活。
小媳妇是绿水村郑家的,进门不到两年就给郑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将相公拿捏得死死的,修路时她刚生完孩子坐月子,在家休息了半个多月,前几天才来的。
极为聒噪的人,不好别的,就好八卦。
两天就因碎嘴出了名。
郑家媳妇盯着手足无措的春花,故作思忖地说,“她也不搭理大牛,你们是不是欺负她了呀?”
云巧和春花怎么闹掰的无人知晓,反正云巧看到春花就躲,对秦大牛更是没个好脸,惊奇的是,只要云巧来,当晚春花必定挨打,郑家媳妇秦大牛是不是...
秦大牛生得魁梧,春花身子弱,哪儿满足得了他。
云巧傻里傻气的,再好欺负不过了。
秦婆子看她似笑非笑,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啊...”
郑家媳妇笑容不减,“我就问问。”
秦婆子碎了口痰,“自个没羞没臊和汉子钻树林就算了,竟往我家大牛身上泼脏水,是不是你家那口子长得太丑下不去嘴,盯上秀才爷了啊。”
唐钝带着云巧经过时,就郑家媳妇看得最入迷,秦婆子这把岁数的人都替她臊得慌。
周围谁不知道郑家媳妇是个狐媚子啊,她没来时,人们专专心心修路,天亮动工,天黑收工,日子风平浪静的。
郑家媳妇来了后,时不时夜里溜出去找她汉子,办事也不走远点,动静大得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
不知带坏了多少人。
她夜里如厕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撞到什么人。
秦婆子骂道,“也就你天天惦记着那档子事。”
赵家媳妇脸色通红,梗着脖子顶回去道,“甭以为你死了男人所有人就得跟你守活寡,我不惦记那档子事哪儿来的儿子,难不成你那几个儿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秦婆子被噎得说不出话,尤其看赵家媳妇轻轻抚摸自己肚子,仿佛里边又有儿子似的,秦婆子更是一肚子火,一掌拍到春花脑袋上,“没看到我被人欺负了呀。”
春花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婆子觉得晦气,揪着她耳朵往树林走,“你说你有啥出息,比不过云巧就算了,连赵家婆娘都比不过...”
春花呜呜啜泣着,不顶嘴,也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