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巧洗漱完已经午正了,衣服脏兮兮的,唐钝帕子打湿水擦掉多余的泥,剩下的得用水洗。
出门时,云巧要挑箩筐,唐钝拿起扁担抢了去,云巧说,“你会不会累着啊?”
龙虎讲了好多学子赶考病死路上的事儿,她捏了下唐钝胳膊,好像比以前粗了些,不过她说,“软的。”
“......”唐钝又想骂她,话到嘴边就成了,“你娘教你男子不能摸你,你就能摸男子了?”
“我娘没说。”
“......”
自从发生春花算计她的事情后,黄氏教了她很多男女有别的事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距离,云巧一根筋,黄氏让她离男子远点,她就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黄氏思考好些天,才教会她距离。
不过她仍是有些模糊的。
像她整天和龙虎在山里,龙虎脚滑,她会拉他的手,雨天,龙虎会挽着她的手。
黄氏说没事。
只要对方没有坏心,但怎么分辨坏心,云巧却是不懂的。
所以很模糊。
面对唐钝的质问,她思考半晌道,“我没有坏心。”
“没有坏心也不能摸。”
“好。”她说,“唐钝,你胳膊好像粗了点。”
唐钝侧目瞅了眼,不甚在意,“嗯。”
“你的胳膊会像秦大牛那么粗吗?”
她好像特别在意胳膊的粗细,唐钝已经想不起秦大牛的模样,无非令人不舒服的,他说,“恐怕不能。”
他每天待在县学,没有种过地,胳膊练不出来。
“哦。”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唐钝睨她,“吃不吃饭了?”
她立即笑起来,“吃。”
豆豉回锅肉,黄豆烧猪蹄,红烧鱼,肉端上桌,她不停的咽口水,“唐钝,都是给我吃的吗?”
“嗯。”
唐钝食量小,动了几筷子就看着她吃。
哪怕几日没有沾过米,她仍慢条斯理的,唐钝记得她有过两次狼吞虎咽的时候,好笑的问她,“是不是不饿?”
“饿了。”她出门时吃了个肉包呢。
那会唐钝挑箩筐,没注意她偷嚼包子,给她夹菜道,“村里来县里很远吧。”
让她死了心,以后再到陌生的地方就不会乱走了。
“对啊,太远了。”云巧说,“幸好我聪明,不然就只能掉头回去了。”
不是迷路,而是沿路回家,唐钝说,“山里树多,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云巧不会说谎,尤其在家人朋友面前,她说,“龙虎给我指了方向,我沿着那个方向走,无论绕几座山,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