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沈清云的眼神落在他手上,那人立马放开。
“阿贵哥,表少爷是我叫来的。”喜鹊扶着门站了起来,吐的她双腿有些发晕:“你还说阿福哥是烫伤。”
沈清云继续给人施针,阿贵看着却是红了眼:“好端端儿的人就得了这个病,我们没钱请大夫也不敢跟人说,要是三奶奶知道了,只怕就一张席子将人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只能将人偷偷藏了起来,盖上被褥,捆住双手双脚。嘱咐他,千万不能出声,出声就要被扔出去了。
阿福小小年纪却是十分听哥哥的话,不让他出声他就不敢出声儿,牙齿都要咬碎了也没让人发现。
“求求表少爷救救我弟弟。”阿贵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奴才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沈清云施完最后一根针:“没那么严重。”
她直起身道:“也不用你做牛做马。”
阿贵面上一脸的欣喜,抬起头时面上都激动的发着颤:“表少爷的意思是我弟弟有救?”
“不过是天气潮湿,染了丘疹。”京都是北方,天气干燥。但无奈入秋之后多雨。下房又常年不见阳光。
十来个人挤在一个通铺里,阿福年纪小,又是睡在最里面一个。受了潮气浑身起了疹子没有及时医治而已。
沈清云打开药箱,拿出几盒膏药。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她便站着写:
“每日三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水。”
她想了想,又低头加了几种草药:“这几种多买点,每日大火熬成水让人泡上半个时辰,好的快些。”
阿贵双手接过,激动地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点头:“多……多谢表少爷。”
沈清云背起药箱,出门的时候又转身:“最好是想法子,把他身下那套被褥床榻都给换了。”
喜鹊跟着沈清云出去,一路上忐忑的要命,不敢说话。
她刚刚表现的一点儿都不好,在表少爷面前吐成那样,也不知道表少爷会不会嫌弃她。
咬了咬唇,她几次都没敢开口,壮了壮胆子才道:“我……我是女子,胆子要小些。”
这是为刚刚她吐成那样辩解。她是女子,胆子小些,受不住正常。
看着表少爷的脸,喜鹊红了脸。表少爷只是生的清秀些,但实在是有男子气概,刚刚那一下让人觉得站在她身边好安全。
沈清云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
喜鹊眼看着要到墨荷园了,脚步就放慢了些,刚没两步前方的人却是停了下来,问道:“你之前的刺梨在哪里摘的?”
“表少爷还想要?那……那我每日摘了给您送去就行了。”这样多好,那样她还可以每天见到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