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带着沈清回去,马车一路快跑,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回了京都。
他仗着墨荷园四周偏僻,无人过来,便直接在她那儿歇下了。
一连好几日,沈清云都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晚上,姜玉堂处理完公务,准时到她这儿来,无论她在做什么,最后都要滚到床榻上。
从晚上直到天快亮他才歇下,再睡一会儿,便起来去上朝。赵禄这时会送早膳过来,他出门之前都要拉她起来用上一些。
往往这个时候,她是最难受的。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厉害,拿筷子的时候双腿还在打着颤。
等人走后,她才能安心的睡上一觉。可晚上折腾一通,醒来就是下午。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每日给她送午膳的阿贵倒是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她起来用膳,还当她是出了什么事。
沈清云听着门口的敲门声,才从梦中惊醒。昨日晚上他哄她坐在腿上,如今膝盖还在打颤。
听着门口的声响,她撑着手从床榻上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下黏糊糊的,本靠在床头的迎枕,不知何时垫在了她腰下。
“表……表少爷,您在吗?”门口,阿贵敲门敲的震天动地,那架势怕是她再不回应就要砸开门冲进来了。
沈清云没时间管这迎枕为何出现在她腰下,赶紧冲着门口道:“我在。”
一开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厉害。
她撑着下了床塌,等自己穿戴整齐之后才去开门:“怎么了,可是你弟弟哪里不舒服?”
阿贵敲门的手正要落下来,瞧见门开了这才收了回去。
“不是,不是。”他赶紧摇头:“阿福已经好了,明日就可以当值了。 ”
挠着脑袋,他看了眼沈清云又赶紧垂下目光。
“只是我见您这段时日都没出来,送来的午膳您也没怎么动,”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有蚊子一样大。
“我怕您出了事,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
沈清云察觉到他的不安,放低声音道:“我没事。”她垂着眼帘,道:“只是这段时日春困秋乏,睡的多了些。”
阿贵显然不信,仔仔细细的在她脸上看了看。
他不知瞧见了什么,吓了一跳,眼睛都跟着瞪大了:“你!表少爷,您这脖子。”
阿贵凑上前,目光落在她颈脖上。修长的颈脖白的像雪,可如今那上面,青青点点的好几个。
“这个天,怎么还会有蚊子。”
沈清云捂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如何解释,等听见阿贵的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回屋后,仔细照了照镜子,上面青青点点的痕迹确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