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两个小丫鬟,倒是自打她换上衣裙后,就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瞧,一个劲儿的抽气。
沈清云却是面色一白,她想起昨日姜玉堂说让她穿红色的衣裙。如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脑子里却只想到一个场景。
她在南疆的时候,见过熬鹰人训鹰。
他们把鹰抓进笼子里,再用链锁把鹰的爪子锁住。失去自由的鹰,自然会拼命挣扎,可铁链锁着,再如何也是白白消耗精力,越是挣扎,越是逃不开。①
同时,食物放在面前引诱,却又不让鹰吃饱。时间一长,再猛烈的鹰都会失去野性,到最后便会乖乖听话。②
到最后,那只鹰成什么样了呢?沈清云想了想,好像是跟了宋行之,变得十分乖巧听话。
可时间一长,宋行之有了更好的,不要它之后,它反而死了。
沈清云躺在美人榻上,身子微微发颤,只想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自然不能如鹰一般,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每日里等着姜玉堂来,最终逼的自己离不开他。
想来原因还是因为她逃跑,这才惹了姜玉堂发怒。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也只会跑的更远,跑到姜玉堂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
惨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她动了动手,被捆了一夜的手指还是僵硬着。沈清云试探着张手握拳,舒缓着手指想尽快将手恢复。
看着被捆的满是痕迹的手指,脑海中闪过昨日晚上的一点一滴。
床榻之上,他素来要要的凶猛,却也是头一次如此。虽是之前这事两人做过无数遍,可心甘情愿与被迫接受,是两码子事。
昨日那种境地,他单方面的惩罚,还有那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她如砧板上的鱼肉,被捆住了手,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的那种窒息感,沈清云不愿再体验第二次。
可他不管她的挣扎,不听她的求饶。
何况,有了个开头,他怕是今后会越发的过分,她还没有天真的以为,姜玉堂只一次就会放了她。
她情不自禁的咬牙,微肿起来的唇瓣上溢出了血丝,沈清云痛的睫毛微颤。
如今她只能期盼,姜玉堂能早日腻了自己。
之后一连几日姜玉堂都没来,再次跨进这院子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沈清云身子刚养好,正与小丫鬟做梅花露。
自打她从窗棂那跳下去后,姜玉堂第二日便让人过来把窗棂下的梅花树都给挪了,空的地方让人填上了土,围上了一圈篱笆。
篱笆建的高高的,她就算是再从窗户跳下去,篱笆墙堵着她更加跑不远。
她喜欢躺在美人榻上往外看,之前还能看清院子里的东西,最不济还有梅花赏,可如今只瞧的见一圈高高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