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的错。”赵禄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又要闹脾气, 急急忙忙开口:“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
“是我多言了。”沈清云收回眼神。
“怎么还生气了?”姜玉堂却是笑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弯下腰, 伸出手摸了摸她那半干的头发:“不过是个认识的同僚来与我商议事情罢了。”
“你不用担心。”
沈清云想到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背影,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姜玉堂却是不满她走神,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说伤口疼。
眼看着他就要握着沈清云的手将衣扣都要解开了。赵禄才眼皮子一跳,赶忙弯腰下去。
关门之前,还听见身后一声恼羞成怒的:“放手。”
“你伤口都要结痂了!”
“ 不放!”姜玉堂的声音懒洋洋的:“外面好了,里面还疼。”
“沈太医医术高超,给我检查检查。”
赵禄脸皮一热,膝盖一软差点儿跪下去。他趴到在地,连忙关上门,一句话都不敢再多听。
沈清云本以为那次见是偶然,却没料到很快两人又再见了。
司药局新到了一批上好的黄连,沈清云正在教他们如何分辨,这时一个小太监忽然走在她身侧,说有人要见她。
沈清云放下手中的药材跟着过去,远远儿的就瞧见一人站在太医院门口。
目光落在那背影之上,她脚步猛然停了下来。小太监往后看了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跟着过去。
“沈太医。”昨日那个站在雨帘中的人如今正站在她的对面。赵君山看着眼前的人,面上尽可能的带出几分笑意。
“我是赵明珠的父亲,之前我们见过一面。”
沈清云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找上自己。
她以为她们两个再也不会见面。
沈清云点了点头,那双下垂的眼睛里叫人瞧不出半点情绪。
赵君山撇见她这幅样子,一肚子的话忽然就不知如何说起。他目光踌躇了半晌,随即又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张脸生的清冷又绝色,漂亮的犹如水墨画一般。也难怪,就连桀骜不驯的姜世子都栽在他身上。
赵君山想到那人说的话,落在沈清云脸上的表情又深了几分。
他昨日派了探子在永昌侯府盯了一晚。眼前这位从昨晚进去,清早才从永昌侯府出来。
高门大户的永昌侯府,他进进出出无人阻拦。姜世子的书房,此人更是来去自如。
不仅如此,每日清早更是有暗轿送入皇宫。种种情况,又有何人相信他只是个普通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