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卿与姜玉堂于他而言都是左膀右臂,两人更是京都中数一数二的少年郎。若是因为一个女人最后弄的反目成仇,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那太子又想从哪里说起?”沈少卿对视着他,眼神中的情绪人叫人瞧不出来。
太子看了一眼,便收了回去:“就从前段时日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的状元郎闹街一事说起吧。”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茶,声音显出几分空荡:“新科状元当街求娶,带着婚书喜服外加上十里红妆。”
十里红妆,高抬大轿,心爱的男子骑着马来迎娶自己,这些大概是每个女子的梦想。
“可那被求娶的姑娘却看都没看一眼,越过状元郎当街去抱了另外一个男子。”
“你知道那男子是什么样的吗?”他直言对着沈少卿,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面前的人,似是不想错过他眼中的一丝一毫。
“那陌生男子身披铠甲,手握长刀,本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大概是那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小炉子里茶水烧开了,在茶壶中咕噜噜的冒着泡。太子起身,将茶壶拿了下来,反手隔到了桌面上。
“那男子是替代品,姜玉堂也是一样。”
“她心中有的谁,你应当清楚。”太子道:“那你呢?她是你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你对她又是何种感情?”
沈少卿走在官道上,前方是带路的小太监。秋日里的风一日比一日还要冷,刮在人身上像是刺骨的寒。
闫准在狭道上等着,瞧见他的声影立即拥了上去:“将军。”沈少卿面色惨白,唇瓣上早就没了血色。
前方的小太监转过头,也是吓一跳。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闫准来不及说旁的,扶着沈少卿就上了暗轿。随后里面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快!”
闫准指挥着抬轿的护卫们:“快些回去。”狂风刮的巨大,没一会儿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青石板上雨水打的滴滴作响。
轿子内咳嗽声越来越激烈。闫准站在轿子旁,眼神时不时往里面看着,雨水打在他那张脸上,都来不及去抹。
透过薄雾往里轿子那儿看去,里面传来了声响:“药——”
“不行。”
闫准往轿子里看了一眼,飞快道:“将军,马上就要到府里了,您再忍一忍。”
“药!”
里面又是一道声响,闫准这回不敢反抗了,咬着牙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出来往轿撵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