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愿意死在她面前,它太乖了,从来都舍不得她伤心。
沈清云哭到颤抖。
姜玉堂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伤心过,她素来坚强,从来没有哭的这样伤心。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眼睛里掉出来,好像是怎么流都流不干尽。
浑身都是掩盖不住的悲伤。
她死死的抱着怀中的猫,满是无助与委屈:“明明刚刚它还好好地,明明它还会叫,还会冲我露出肚皮,明明我以为它不会死……”
“十年了……”她绝望又无助的求他:“沈少卿,我好疼……”
沈少卿别开眼神,不忍再看。
深夜里,那双漆黑的眼里似是带着一丝泪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还会有很多十年。”
沈少卿走上前,轻轻地将她与千金都抱在怀中:“相思,我知道你难过,我也知道你很痛。”
“但是它老了,终有一日会离你而去的。”沈少卿道:“可是你还小,你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以后,今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十年。”
沈清云直接哭晕了才被带回去。在路上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热,浑身烧的滚烫。
她怀里抱着千金死死的不肯放开,沈少卿废了好一番的力气才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说梦话。
嘴里时不时地喊着:“好黑……”不一会儿又喊着:“疼……”
她一直喊着沈少卿的名字,姜玉堂骑着马跟在马车外面,只觉得她喊得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
刀刀都刺入他的心中,没有哪一刀例外。
下了马车后,沈少卿亲自抱着她下去。府里早就派人去请了大夫,人放回床榻上后大夫们就立即上去。
沈少卿身子不好,一路陪着到深夜,面色已经苍白。闫准怎么劝说都不走,只是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前方,满是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才有了动静。大夫出来后面上却是带着喜意。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大夫跪在地上,冲着沈少卿贺着喜:“夫人已经有孕三个月了。”
闫准听闻,几乎是立即扭头看向身侧。
沈少卿站在屋内中央。
他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衣,浑身都被染湿了,入目可见的满是狼狈。
此时听见大夫的话,只是愣神了片刻。随即才扯了扯唇角:“人如何?”
“夫人无事,只是伤心过度,休息个两日就好了。”大夫还在贺喜:“恭贺老爷喜得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