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从未见过景王读书。”管文阳嫌弃景王似乎是停不下来。
“本王读书还得知会你一声不成?”
“景王大可派祝虎兄弟来知会,宰相府的丫头天天盼着他来呢!”
……
严修洁见他们二人一来一回倒是觉得有趣,便坐了下来:“好了好了,下官再坐一会儿。”
两人这才不做声。
管文阳喝了杯茶:“我今日早上去打马球了!”
宋翰墨没好气:“本王晓得。”
严修洁:“马球场没有积雪么?”
管文阳:“沾了孙小公子的光,反正我去的时候,马球场收拾得很干净。”
严修洁抬眉:“哦,原来是孙小公子。”
管文阳:“严大人也认识?就是中书侍中孙大人家的那位。”
严修洁微微点头,喝茶不语,宋翰墨轻笑一声,看了眼严修洁。他知道,日后待言官参孙侍中的时候,这个消息肯定用得上。
管文阳叹了一口气:“可惜今日没有分出胜负?”
宋翰墨皱了眉,他早上不是提醒管文阳注意郎中家公子的事情了么?
严修洁问:“为何?”
管文阳看了景王一眼道:“景王早晨还让我注意郎中家的公子,哪知道今日在马球场上出事的是参事家的公子。”
宋翰墨很惊讶,竟与从前不一样!
管文阳继续道:“他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脖子,当场就咽气了…他才十六。”
宋翰墨:“所以我朝规定马球最低年龄为男子十六,女子十七不是没有道理的。”
严修洁没好气斜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管文阳的手臂:“没事的……十六年后,他又是一个好汉。”
“嗯,”管文阳看着严大人又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同岁死在眼前,有些难过。”
宋翰墨眼里有明显的惊讶:“你都有十八了吧?怎么才第一次见?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管文阳惊恐看着宋翰墨,严修洁案下踢了宋翰墨一脚,眼神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宋翰墨移开了脚又道:“你还说你喜欢江湖自在傲游,江湖可还是有打打杀杀的。我看你怕不是只想着江湖的好处,却忘了,江湖上可没有人,能像你爹在上京护着你一样,在江湖上护着你。”
管文阳开始是有些愣的,细细品味一番后是如雷贯耳,他眼睛亮晶晶地站起来朝景王行了一个大礼:“景王教训的是。”
“起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