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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嗯。”严修洁勉强点了点头。

    许大夫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自恋?她想了想又问:“母亲身体最近如何?”

    许宴突然收了笑,整个人正经了起来:“大人,心病还需心药医,抑结于心多年,老夫人的身体在下调整是没问题,重要的还在你们……二人。”

    严修洁垂下眼帘,思绪一瞬间有些飞远,她低声只应了一声:“嗯。”

    同许宴分开,屋子门前严修洁又遇到了看后门的小厮二牛。

    “弟弟,弟弟!糖葫芦!吃糖葫芦!”二牛傻里傻气笑着,他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上面剩了三个红果。

    听说二牛从前有个弟弟喜欢糖葫芦,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严修洁认成了弟弟。

    虽然他脑子不灵光,不过安排他看后门,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问题。

    “我不吃,你吃吧,二牛吃。”严修洁笑了笑。

    “弟弟不吃!二牛吃!谢谢弟弟!”说着开心得原地跳了三下,边吃糖葫芦,边朝后门的方向去。

    打开屋门,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放着黑色面具。

    严修洁心道,难怪用了饭后就没见严力夫了。

    关上门,她做了一揖:“兄长。”

    严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面前摊着棋盘,把黑棋送到严修洁手上道:“来一盘?”

    严修洁随手放了一颗黑棋在棋盘上:“好。”

    “刚刚你明明吃不下就别吃了,母亲看着心疼。”

    “我只是不想浪费,顾姨今日做的糕点确实好吃。”

    “我也觉得好吃,刚出炉,我就尝了好几块。”

    屋子里点了香,燃着炭,只有棋子落盘的“啪嗒”声。严修洁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绣牡丹的白袍,与一身深蓝袍子的严雨相对坐在棋盘两边。

    严修洁放了一枚棋子:“兄长这次待多久?”

    严雨拿着棋子做思考状:“待不了多久,毕竟不安全。”

    “兄长在外面漂泊,母亲心里总归是挂念、不安的。”

    “那你就多陪陪她。”

    “……好。”

    严雨放下棋子微微皱了眉:“我在外面漂泊,你不挂念我么?”

    严修洁愣了愣:“兄长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很放心。”

    “唉,”严雨叹了一口气,捂住胸口,“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我还是心痛。”

    严修洁笑了笑,放了一颗棋子:“兄长输了。”

    严雨低头仔细瞧了瞧棋盘,确实是输了,黑棋完全包围了白棋。

    “近日城门外聚集了很多从宜迁来的难民。”严雨转眼看窗外,见到那枯萎的红梅。

    严修洁瞥了眼他狰狞的伤口,低头收拾棋盘道:“今年的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