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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喊出声:“杀了你!”

    “怕是不行。”江羽成话落一群黑衣人从院外翻了过来。

    两帮人争斗起来,箭矢乱飞,一时间耳边全是哀嚎,眼前全是鲜血。

    “除了景王,不留活口!”

    宋翰墨被江羽成拉着胳膊躲避,脑袋却是越发混沌。眼睛似有千斤重,合上后,他又想起了十岁那年阿巧为自己而死,想起那日元宵节严大人说的承诺。

    再睁开,眼前是熟悉的王府帐顶。他失神片刻,呼出一口气来。

    “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撇过头看见被摆放在桌案上的香紫檀木马球槌,那是祝虎之前从太尉府带回来的。

    那天他刚入手便觉得这马球槌太过轻减,果然其中有蹊跷。马球槌的顶部内里被掏空塞了一张纸,是太尉写给宋翰墨的书信。

    信中说皇上不会杀他,还鼓励他积极参与政事,说自己会帮他。本以为太尉只是嘴上说说,宋翰墨将信将疑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是全然不信的。

    根据昨夜的情况看,江羽成不惜忤逆皇上也要帮助自己。行为匪夷所思?他目的又是什么?

    “王爷,该起了。”二柱的敲门声打断了宋翰墨的思考。

    连忙起身,今日是宰相的寿宴,他还得去阻止严修…严果。

    一想到严果,他嘴角便带了笑,对着进来的二柱吩咐道:“本王可有新衣裳?都拿来给本王看看。”

    装扮一番赶到严府,正好遇到严力夫牵着马从后门绕过来。宋翰墨上前阻拦,想起宰相德高望重,今日文武百官都会前去拜贺。若是单单严果不去,倒是显得不合群。

    严力夫被景王拦着皱了眉:“你来做什么?”

    宋翰墨看着严力夫道:“希望你今日拖着点时间,让严大人晚些去管府。”

    严力夫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是严府的,又不是王府的,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宋翰墨没有在意他不敬的态度,反倒是认真看着他,十分诚恳:“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在管府,可能有人给严大人下毒。这是本王准备的银针,入口都给她测一测。

    我叫你拖延时间,是因为我还得将这件事告知宰相。所以,请你帮我。”

    有些惊讶看着宋翰墨递过来银针,想起之前宋翰墨也捉了要刺杀大人的刺客,严力夫心中对他所说没有怀疑。

    他没有接银针,转身摸了摸打了个响鼻的老马,自言自语道:“我与大人说马车准备得晚些就行,至于银针,我就是一小厮,下毒之事,还是得王爷自己想办法。”

    话落,严力夫不再看宋翰墨,自顾自拉着马车走了。

    宋翰墨在他经过时道了一声:“谢谢。”

    严力夫将马车停好后,远远望见景王,他一身青衣,骑着马,穿过人群朝宰相府的方向去。

    拍了拍老马,严力夫道:“大人要是能宽心些就好了……”

    来到管府,时候还早,除了门前的戏台子,倒是没什么人。管文阳正在门口送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丈出门,宋翰墨见老丈的样子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