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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子在宇平被视为不详,不可在朝为官。

    不详?莫不是,因为他,别墨君才……

    呵。

    手指不停摩挲,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心中的难过。

    那个明明是他想要一生跟随前行的人,才二十岁,便英年早逝。

    自责像是潮水,将自己吞没。

    严雨这才明白,自己从来就不该在朝为官。

    他是双生子之一,他连触碰别墨君衣摆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谈说与他一同建功立业。

    恨!

    恨默默不语的母亲!

    恨把自己送入宫中的父亲!

    恨那个与自己一同出生的人!

    好恨!

    可,

    调查了那人的来路,听母亲讲了她的从前,站到她的面前,对上她略带哀伤的眼睛。

    眼前人只是平静垂头行了一礼,她声音沙哑:“兄长。”

    攥紧的拳松开。

    在宋别墨、宋子轩之后严雨心中又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妹妹严果。

    ***

    “严果!你就非要去找他!”被阿怀救上船,严雨看着一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人质问道。

    一缕缕的头发沾在脸颊、额头,她嘴唇发白,还是笑着:“是的,兄长你不明白。”

    严雨站起身:“若我还是不许呢?”

    严果直冲阿怀,拔下他腰间的佩剑,架在脖子上:“兄长,不要逼我。”

    眼前拿剑的人倒是不抖了,她眼里不再是二人初见时那般死寂,带了点点微弱的光。

    严雨凝视严果许久,宋翰墨改变了她,妹妹现在好像不需要自己的守护了。

    无力道:“果果,把剑放下吧,我们现在就回程。既然你愿意为他去死,那你们应该一起。”

    严果蹙眉不解。

    严雨继续道:“阿怀,你把之前白亭猎场的计划讲给她听,不过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是,公子。”

    理了理自己也湿透的衣衫,晚间的风有些冷。严雨瞥了眼黑黝黝的水面,船破开水面的“哗哗”声清晰可见。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了阿怀一句:“过会儿到房间来找我,我有事情吩咐。”

    “是,公子。”

    ***

    阿怀进屋的时候,严雨正坐在桌边喝酒,面具安静躺在桌上,旁边已经放了两个空酒壶。听见声音,他望了过来。

    唇边带笑,严雨招了招手,指着对面的座位道:“阿怀,麻烦你了。坐吧,我们一起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