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渠注意到身边人手搭在了窗栏上,食指有规律敲击着木栏。
“熟悉的人?”谢映渠问。
“嗯?”乐先生转头看着谢映渠。
“你有个习惯,你会不自觉敲曲子。”谢映渠指了指他不自觉放在木栏上的手指。
忙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乐先生最后看了眼队伍,再后面过来的是同去迎接的大臣车队。
转身离开窗边,他道:“上京的一切对我来说,都透着熟悉感。”
“比起一路过来的通州、漾南城都要熟悉?”
“是。有的时候是喜悦,有的时候是悲伤,有的时候是愤怒。”
“你随身带着的那枚玉佩雕了龙,在宇平这是皇家的标志。”
“我懂。”
两人沉寂一会儿,谢映渠问道:“不知道,刚刚先生看到墨七将军是什么感觉?”
乐先生摇了摇头:“太复杂了,我一时不明白。”
“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些日子,你总会想起来的。”
“多谢小姐。”
谢映渠笑了笑:“先生若是愿意把面具摘下,也许会更容易些。”
“不可!”乐先生一下表示出强烈的反对,他手抚上面具,语气里带着惊恐,“不可!不可……小姐在下告退!”
“欸!你等等……”人匆匆出了门,没有停留。谢映渠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最后缓缓覆到自己额头。她低下头,以面埋手。
想我堂堂向疏国三竹首领,富可敌国,貌美如花,偏偏心上人总是会被吓跑!无解!无解!男人心海底针!若是男人心也能同账本这般清晰明了便好了!
烦闷!烦闷!
“小姐!你做了什么,为何乐先生匆匆走了?”小瑶进门来,好奇问。
谢映渠摇头不语。
“小姐!咱们可不是在向疏,这里是宇平,不一样的,你可不能对乐先生动手动脚,你看人都给你吓着了。”小瑶语重心长。
谢映渠头也没抬起,直接摆手让她出去:“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