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恪却并不意外,只是语带嘲讽道:“如今沈奉仪只是还未曾受过那疫症的折磨,等过几日,想来奉仪就会有不同的念头了。”
他见过许多得了疫症的人,知道他们会被折磨到何种痛不欲生的地步,沈昭禾不过是个柔柔弱弱,未曾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累的官家女子,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所以根本不需多言。
沈昭禾没同他去辩解,只想问问他解药的事。
如若他留下的并非是能治疗疫症的药的话,那他留下的到底是什么呢?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疼,而后便昏了过去。
距离沈昭禾被带走已经有好几日功夫了,谢江清带着人几乎是要将那破庙掀了,但却依旧是未曾发现什么线索。
木盒子里面的药被交到了温夷的手中,他研究了几个时辰便发现了这药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能治疗疫症的药物,也只是用来缓和病情的而已。
同官府熬制的药不同的是,这药药性要更加凶猛一些,服用时候短时间之内看起来竟是如同正常人一般无二,即便是让大夫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只会觉得这人应当就是痊愈了。
可实际上没过几日功夫,那些服用了药的人便会恢复原样,甚至情况比原来还要更糟。
当温夷同徐淮意说起此事的时候,徐淮意不禁觉得有些头疼,“那这药竟是什么用场都排不上吗?”
“那倒也不是。”温夷摇头,“虽说这药并非是真正能治疗疫症的药,但它在缓和疫症方面却有奇效,想来若是仔细研究一番,或许能知晓这疫症的根源以及解决之法。”
“只是这样一来所需时间就更多了。”
时间对于如今的江州来说着实是太过重要了,这几日江州因为疫症而出事的百姓一日多过一日,消息早已压制不住,整个江州到处可见患了疫症的人。
徐淮意已经在竭力控制局势,可却依旧难以真正控制,再耗下去,江州恐怕都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更为可怕的是,最近已经有了封城的传闻,且若是再无解决之法,就真的只能封城,到那时,偌大的江州,就真的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所以这会儿,徐淮意听着温夷所言,也并非安心一些,只是让他得尽快找寻到治疗之法。
温夷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这会儿沈昭禾不见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沈昭禾不见的第二日,阿孟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联想起前些日子她同自个说的话,又想起昨日夜里的那碗浓汤就更是不安了。
只是那日阿孟却无法去问谁到底出了何事。